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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1 / 2)

第32章第32章

聂枕月正想的入迷,忽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转过头,才发现贺昀昭的眼神几乎能把她盯出一个洞。

“大人?“她一怔,思绪从大鹰身上抽离,“怎么了吗?”“怎么了?!“贺昀昭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重复了一遍,难以置信地笑了-尸□。

居然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他好心好意来救她,她一幅全然不知感谢的模样也就罢了,竞然还敢问他怎么了。

但他总不能自己开口让她道谢吧,好像他救人就是图她一句感谢似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贺昀昭觉得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憋屈的滋味。此刻的怒火,与方才看见她被人死掐着那一瞬间的焦急,一时全都翻涌了上来。贺昀昭深吸一口气,瞥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冷声道:“孙轩杰,你若是还不算蠢的话,以后都给我离弭劫司的人远点儿。否则这鸟可是记性好得很,小心它见你一次啄你一次,到那时候,你的名声大概会比现在更难听一点。”孙徽音一声不吭,低着头在一旁抽泣。而被点名的孙轩杰则一幅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狠狠盯着贺昀昭,似乎恨不得生生吃了他。贺昀昭懒得再废话一句,收剑入鞘,转身就走。走出没两步,肩上忽地一沉。他哼了一声,侧目看去:“你飞得倒是快……”话还未说完,一眼便看见了身后不知何时跟来的聂枕月,就跟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一言不发。

他的话顿时刹住了。

春风料峭,竹叶飘零,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思绪也迟钝了不少。聂枕月低着头,满脑子仍在回想方才的事,对周遭无知无觉,慢慢走了两步,突然眼前一黑,头猛地撞上什么东西,不由得惊呼一声。一抬头,正撞上贺昀昭微愣的目光。

“走路不知道看路,小心撞别人刀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沉默一瞬,突然不悦道,“谁让你跟来的?”

聂枕月听着这话耳熟得很,似乎在韩府时他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但那时她紧张万分,生怕说错一个字便会被贺昀昭无情赶出去。如今又一次听到,竞轻松了许多。

横竖毒药如今还在她手上,七日时限未到,他总不会真的现在就让她走。思及此,聂枕月放松了许多,揉着自己撞痛的额角后退一步,笑眯眯道:“大人方才救了我,救命之恩,我自然得跟来道谢呀。”“你…“贺昀昭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半响,侧首别过视线,哼了一声,“道什么谢,谁稀罕你那一句谢谢,有这功夫不如去好好琢磨琢磨那毒药究竞是什么。”

“毒药自然是要琢磨的,但大人的恩情我也得谢。“聂枕月神色认真,“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

贺昀昭不出声了。

聂枕月瞧着他,心中正纠结该如何报答才好,忽听他又开口问道:“我给你的素音哨呢,为何不用?”

素音哨?

聂枕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东西。她眨眨眼,呵呵笑了两声,见他盯着自己,只好承认:“忘了。”“忘了?!"贺昀昭倏地拔高了声音,“其他事你忘了也就罢了,这事是能随便忘的吗?若是我今日没有正好路过此地,没有正好看到你们三人,那你要怎公办?是打算走到奈何桥再想起来,还是喝孟婆汤之前再想起来!?”说完,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再一次冷了下来:“罢了,反正你是死是活和我也没什么关系,给你那哨子也是看在我阿姊的面子上,你若是不乐意用便不用吧。”

正转身待抬腿离开,右手袖子忽然被拉住了。一转头,聂枕月拉着他的衣袖,面纱之上眸光灵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愿意用的,大人,只是我向来习惯了凡事依靠自己,一时间还没适应如今有人可求这件事,现在我记住了,不会再忘了。”她语气恳切,似乎再坦诚不过。

贺昀昭动作一顿,目光从她的双眸慢慢下坠,忽然发现她的脖颈上有一道红色伤痕,正是方才被掐过的地方,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醒目,不难看出下手之人使了多大的劲儿。

贺昀昭皱眉盯了一会儿,心中从刚才起就一直翻涌的情绪的慢慢平息下去。算了,他才懒得跟她置气呢。

他干脆转过身来,话锋一转:“那你既然说要道谢,打算如何谢我?”“啊?"聂枕月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想了一会儿,为难道,“我也还没想好。”

“没想好便先欠着,总之别再忘了就行。”聂枕月正待点头,突然看见贺昀昭肩头那只大鹰张了一下翅膀,似乎终于等得着急了,低低啼鸣一声,以示不满。

她抬头问:“大人,这只鹰叫什么?”

“它?“贺昀昭垂眸看了它一眼,“小鸟。”聂枕月干笑一声,试探着问道:“大人,我已经看出来它是只鸟了,我是想问它叫什么名字?”

贺昀昭气定神闲:“就叫小鸟。”

高大威猛的“小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十分神气地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睨着聂枕月。

聂枕月同情地看着它,心想若是它知道自己一只鹰沦落到要被叫小鸟,看它还神不神气得起来。

“大人为什么要给它起这个名字?"她忍不住问。“哪有为什么?"贺昀昭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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