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就抱在一起倒头大睡了。陆北北还得忙着给张秀兰配药、煮药。
十几种药材在砂锅里咕嘟嘟的冒着泡,屋子里药味属实浓郁,担心把那两个小家伙呛醒,她跑去把门窗打开通通风,正好碰上隔壁也刚结束工作回来的苏青。
陆北北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苏青姐,味道有点大,我就想着把门开开透透风,一会儿就能散开。”
苏青闻到药味,倒不觉得呛人,反而笑着说,“没事儿,闻着还挺提神的,妹子还会煮中药呢?”
陆北北语气清淡地回,“小时候老看我爸煮,后来母亲身体不好,一来二去就学会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
说着,她抬头看了看苏青,“苏青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帮你调调!”
苏青哈哈一笑道,“我不用,你帮我妹调调吧,给她治治脑子行!”她觉得自己特别幽默,可话音刚落,却见对面陆北北一脸认真的小表情,脑子里已经开始搭配补脑大药丸的方子了!她妹行不行,到底给人留的什么印象啊?
苏青连忙解释,“我开玩笑呢,不过妹子这药的味道挺正宗,一闻就是用的好药草。”
陆北北点头赞同,“听说是陆记的药草,煮着确实下色,看来卖药大叔没骗人。”
苏青挑了挑眉道,“那难怪,陆记很有名啊,听说他家现在是药材最全的地方。”
“是嘛,那下次还在大叔家买。"陆北北笑了笑说。两人正聊着天,张秀兰突然从屋里走出来,语气颇为急切地问,“闺女,你说你在哪儿买的药?你见到那个老板了?”陆北北停下手中动作,疑惑地看着母亲,“哪儿能啊,人家老板在南方,我是在别人手里买的。”
张秀兰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复杂。
陆北北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摇头说没啥,是自己听错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平北市的大街小巷。本该轮休的陆北北却没闲着,趁三轮车还没还,一大早就风风火火地赶去了先前那家大市场。
早上有集,比晚上更加热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比上次来还要多。陆北北穿梭在人群中,径直朝着上次的方向找,总算是又找到那位卖药大叔。
摊位上又摆出了不少新药草,散发着淡淡的清苦气。大叔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陆北北,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小姑娘,又来啦,我就说我家的药草好吧?”
陆北北笑着停好小三轮,“是啊,您家药草确实好,这次我还想再多买止匕〃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写好药名的纸条,有些字不会写,她昨晚熬夜查了从图书馆借来的字典。
大叔展开看了看,大多数跟上次的一样,但多了几味新的。“红花、桃仁、益母草、地龙、桂村枝”
大叔一位位比对着,将对应的药草挑拣出来,放在一旁。可当看到“金不换"三字时,大叔的手停顿一下,抬眼看向陆北北,“姑娘你倒是懂行,但是金不换在这个季节是最稀缺的,不仅我这儿没有,我敢说整个大市场都不会有。”
陆北北是见他家药好,才想给母亲加强一下配方,闻言表情也失落起来,“好吧,我是听说陆记药房什么药材都有……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要去陆记总部买那肯定要,可这么稀缺的东西,除非是跟总部那边有关系,不然很难拿到,我们这种小代理哪能随意进到货呢。”
越听越觉得好奇,陆北北眼中微光浮动,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大叔,您总去进货,那见过他家大老板吗?是位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啊?“大叔反应一瞬,忽然大笑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是想亲自找人家大老板要药吧?”
陆北北说自己就是好奇问问。
但大叔显然不信,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小姑娘,大叔没见过,帮不上你的忙。”
陆北北耸了耸肩道,“那好吧,那先帮我把其他的药装起来吧。”大叔边动作麻利地整理药草,边看着后面的单子说道,“这几位先给你,还有几味药虽然大叔能弄到,但需要小姑娘你等几天,大概后天才能到齐。”陆北北面露难色道,“后天我就上班了,可能没有时间过来。”大叔见她买的多,还都是价格不便宜的药,随即也爽朗笑道,“没事小姑娘,你要是放心,就给大叔交个定钱,再把你们单位地址留给大叔,回头药到产了,大叔给你一起送过去。”
陆北北眼睛一亮,“那可太谢谢大叔了。”大叔抬了抬下巴,似是回忆起什么道,“这算啥,做生意嘛,就讲究诚信和人情。先前有客人在我这儿拿了药不给钱,那样的人以后想求我帮忙我都不帮,但你这小姑娘实诚,大叔乐意帮忙。”陆北北与大叔又核对了一遍药单和价格,从小钱包里掏出票子付了定金。“小姑娘,你叫个啥名字?”
“陆北北。”
大叔写了张收款条,两边摁下手印。
两天后,药草按时到齐。
大叔忙完早上那一阵儿,便拎着打包好的药草,趁中午找来华中大学。表明身份后,大叔按照门卫告诉的路线,找到了食堂。可一进食堂,就被里面乌泱泱的学生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