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这么干是吧?”他缓缓直起身,“我已及冠,请您允许。”黛黎气得脑袋嗡嗡响,正要再打,却忽见被风吹起的帏帘间隙里,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对方似没料到自己被发现了,有些圆的眼睛眨了下。很快,帏帘被撩起,还在抽条长身体的少年小心翼翼入内。
“母亲……“秦祈年觉得气氛怪怪的。
他刚到,听了个大概,好像是母亲不同意秦二上前线。黛黎深吸一口气,努力敛起火气,结果不等她说什么,居然见秦祈年在秦宴州旁边跪下来。
黛黎一顿。
“母亲,我方才也上前线了。"秦祈年瞅了眼黛黎手里的擀面杖。不知道为什么,黛黎莫名感受到了点眼巴巴的味道。她以前只养过一个孩子,但听一些生了二胎的同事说,养孩子最重要是一碗水端平,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能把关爱和好东西只给一个,也不能只打一个,另一个不打。以前黛黎就是听个乐,毕竞州州是独子,但现在多了一个…黛黎拿着擀面杖,犹豫了两息之后到底也打了秦祈年的手臂一下,“军中这般多兵卒,用得着你俩一个劲的往前冲吗?”挨了轻飘飘的一下打,秦祈年先前那阵小心心翼翼“呼"地没了,有种大狗被挠到痒处的舒适。
黛黎…”
黛黎又气又好笑,而这么一通折腾,她心里那阵怒火倒是稍歇,“都是十几二十岁的人了,以后行事仔细些。”
两人齐齐颔首。
黛黎瞥了眼兄弟俩,没再说其他,转身离开。大
“君侯,敌方残余部队躲入山中,对方熟悉地势,借夜色遁走。“乔望飞羞愧道。
秦邵宗:“活口留了否?”
“此番击杀四十二人,留了五个活口。“魏青面露为难,“君侯,朝廷那边伤亡有些重,二十人共死了十个,此外要属郭常侍伤得最重。”秦邵宗眉梢微扬,“如何重,半死不活?”旁侧的火盆被风吹得明灭不定,连带着魏青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晦暗,“此人断了一臂,不知是否因此受了刺激,还是怀了旁的心思,竟在最初喊了声北地欺人太甚。”
正好这会儿秦宴州和秦祈年回来。
听见这话,秦祈年只觉莫名其妙,“他自己弱不禁风,被人砍了手,这与咱们北地何干?总不能因为与我们同行,就将这责任尽数推过来吧。”秦邵宗狭长的眼微眯,突然对魏青道:“那五个活口看好了,嘴巴先堵严实,绝不能让其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