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要州州也一起去。她到底还没和秦长庚成婚,州州的生父、祖父,也到底和他秦长庚的家里人无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怪怪的。
秦红英和黛黎同乘一车,两人面对面坐下。黛黎的面色变来变去,秦红英多少猜到她的心思,不由笑道,“你们母子迟早是秦家人,早去拜一拜不打紧,再说这事是二兄亲自开的口,他心里有数。黛黎但笑不语。
不久后,车驾抵达君侯府。
黛黎没有来过君侯府,如今透过帏帘往外看,只觉这座府邸大得惊人。远望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各有特色,亭台榭水清幽雅致,碧瓦朱薨端是说不尽的辉煌壮丽。
黛黎突然想起一件事。
各朝代的宫殿,其实是越建越小。拿明清两代的皇宫紫禁城而言,它的面积只是唐代大明宫的四分之一左右。
原因不少,有一项是因为巨型木材愈发稀少。时代越往前,巨木愈多,等到明清,很多木材都要去深山老林里寻。
马车长驱直入,直到抵达祠堂才停下。
黛黎不太想进去,于是秦红英在外陪她,两个小子跟着秦邵宗入内。秦红英主动和黛黎说,“黛黎,你知晓云策的事否?”“嗯?"黛黎后面反应过来,“你是说云策要不要认回生父一事?这事我方才已知晓。”
“结果如何?“秦红英问。
黛黎失笑,“你当姑姑的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晓?”秦红英一脸狐疑,“我二兄没告诉你?”
黛黎摇头说没有。
秦红英喃喃道,“二兄对长兄有愧,也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若是云策依旧认二兄作父,往后不是没可能……
她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黛黎没有听清,但并不难猜出。黛黎眉心微动。
秦长庚不是说他胞兄在战场上阵亡的吗?沙场刀剑无眼,上去了就是将脑袋别裤腰上,有伤亡是常理之中。
一般来说怪不得旁人,难道当年事情另有隐情?秦红英回过神来,似觉得这话题有些敏感,遂立马换了其他。两人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大概是一刻多钟后,有人出来了。
出来的是秦宴州。
本来有几分懒散的秦红英直起身,“怎的只有你一个,我兄长和云策呢?”秦宴州:“祭拜一事已了,武安侯让我先行出来。”秦红英转头看祠堂,若有所思。
大
在秦宴州离开后,秦云策对着秦邵宗“噗通"地跪了下来。他没有用跪垫,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在一众秦氏牌位面前,对着秦邵宗郑重地叩首三次,“您的养育之恩,长生没齿难忘,永远铭记在心。”他自称“长生”。
秦邵宗垂着眼,眸光晦暗不明,“真想清楚了,你可知晓改回去代表什么?″
以额点地的秦云策缓缓直起身,方才三次叩首他叩得结结实实,如今额上一片红,他的眼眶也是红的。
“我知晓的。但十四载过去,我仍忘不了当初点滴。且那些非我之所求,我这副身体…也不允许我做其他。”
一行热泪从他眼中流下,“叔叔对不住,我让您失望了,辜负了您这些年的栽培。”
秦邵宗闭了闭眼。
秦云策离开了,祠堂内只余秦邵宗一人。
夕阳的光从门外斜斜地映入,落在魁梧男人身上,又在他侧方拉出一道长影。
在空无旁人的室内,那道重剑般、仿佛永远也不会弯曲的脊背,此刻透出几分不为人知的寂寥落寞。
片刻后,有人轻叹道,“阿兄,你当父亲比我成功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