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坐周可寅的私人飞机回去,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六点了。她打了个电话给林母,问清楚她所在的房间后就急匆匆赶过去,病房里头发染白的中年妇女虽然穿着病号服,但精神气还算足。“夏夏!你这孩子怎么还特意回来一趟,不是和你说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出院了,花那个机票钱干什么?这位是你同学?”“嗯,我这次是坐他的飞机回来的,不费事,倒是你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不看看更不放心了,究竞是怎么伤的?医生看了之后怎么说?”“下楼梯骨折,做完手术要休养至少两个月。”门口处传来一道声音,林夏回头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目冷然,发尾扫过眉骨投下鸦求般的阴影。
“小谢,你来了,快来快来,夏夏也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们之前在博格瑞是最要好的同学?现在可有时间能叙叙旧了。”林母热情的招呼着又拉着林夏的手,“小谢这几年他经常来看我们,这次还多亏他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
林夏刚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就见谢绯阑转身出去了,她冲周可寅交代了一句:“你帮我看顾一下,我还有事情想问他。”出去后她在医院的两层楼栋间找到了谢绯阑。那里的的光影太昏沉,让她油然而生一种当初遇到他时的既视感。可她依稀记得他之前不抽烟的。
猩红的火焰在他的手指间燃烧,烟灰顺着颤抖的手腕住下掉落。等最后一点火星熄灭,谢绯阑才抬起头。
她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只能透过紧绷的唇角揣摩出一点他现在情绪不太好。
林夏组织了半响语言,张了张口半个音节都还没有发出,谢绯阑已经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经过,留给她一个幽暗的背影。“谢绯阑!等一下,我有话想要和你说。”高大的身影有一刻的停滞,可马上又挣脱了周围的束缚般大步流星的走出巷子。
林夏一头雾水,明明之前虽然不爱讲话,却也没有怎么不理人的,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
好在这一次他没有甩开。
林夏喘了一口气绕到他面前,“谢绯阑,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照顾他们,还有今天这件事多谢你,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在国外时她很少收到林父林母身体抱恙的消息,如今才知道都是因为有他。她实实在在的欠他一份人情。
只是谢绯阑看上去并不满意她的道谢,胸膛起伏两下再也忍不住的反握住她的手腕,一步一步的逼着她往后退,直直抵在冰冷的墙面上。谢绯阑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手指顺着在手腕上顺着向上摩挲了一截,发觉已经空落落的,再不见当时他送的那串佛珠的痕迹。四年前已经冰封过一次的心,竞然还会再次感到寒冷。他和那串佛珠一样,都已经是不必要的存在了。林夏看到他的动作,因为是他想要把珠子收回去,她知道那串佛珠对他很重要便连忙道:"你放心,那串佛珠我把它收起来了,当时走的急,没有什么机会留下,这次也正好准备还给你。”
“林夏你要对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下垂的眼尾透出哪里的弧度,和着眼周青色的阴影给人一种攻击力极强的感觉。
“为什么?”
“你既然当时能那么狠心的抛下一切,现在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又追过来?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