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夏挣扎着,只觉得齿关更加咬紧。
谢绯阑抬眼看到了她紧皱的眉头,虽然松开了手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湿软的舌尖在两道显眼的红痕上轻轻舔舐,轻柔的与方才大相庭径,像是安抚又像是挑逗,酥麻的痒意顺着林夏的手臂上传。她受不了,声音中透露出气急败坏的怒意,“够了,停下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谢绯阑意识到如果再继续下去可能会将人彻底惹毛,他将舌尖收回,只是又留恋的在上面附上一个亲吻。
他直起腰,头仍旧是低垂着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来让她俯视自己,审视自己。
他余光放在两个人交叠的影子上面,嘴角轻轻上翘,难得的流出些末笑意,只是话里的攻击性却强的没边,“你说我们是朋友?想亲你的也能算是朋友吗?”
“你对他们两个也是用这种说辞吗?”
她还真的不会再对顾煜和谢绯阑说朋友这种话。前一个成为单方面仇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后一个则是,她竖起一道墙,他就能死缠烂打的推开两道,最后赔了城池的总是自己。
见她不说话,谢绯阑溢出一声苦笑,“你只会对我说,你只会欺负我。我喜欢你,现在可以一碗水端平了吗?”
他并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爱回避,也并不会主动走向任何人,他只有五步十步的走向她,只有彻底的将朋友这个身份粉碎,才会有机会。林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真的没有任何偏向,更何况她哪欺负他了?“你甚至连没有认识几天的人都会去舍身救助。”他像是听见了她的腹诽,偏执的给出一个自己认定的回答。“先不说任何人在周可寅的情况下,只要我有能力我就会去帮助,更为要紧的是我由衷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会遇险。”林夏内心快要抓狂了,为什么只要身体开启了恋爱的这条线,就会变得无比敏感?
谢绯阑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他半跪在她面前,紧紧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躲开,另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如果你对我刚才的举动生气了,你厌烦我,想要驱逐我,给我一巴掌我就会滚。”林夏的手贴着他的脸颊,她看到他紧抿的嘴角,如蝴蝶翅膀一样颤动的羽睫。
暗巷子里逞凶斗狠的少年像一匹不服输的野狼,那时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带起的风都是自由无惧的,如今他躬身低头,在自己面前卑微至极像家大。她如何能忍心。
林夏蹲下身子,让两人的视线平齐,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谢绯阑你不必这么做,你做自己好不好?你喜欢我,可是我只看到了这份喜欢让你变得痛苦,让你变得不像你,我给不了你回应,这份喜欢也会日积月累的将你拖向深渊。”
“靠近你靠近痛苦,远离你也就远离幸福,比日复一日的麻木好过许多,何况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在靠近她的旅途上感到幸福,那些无意间的忽视,她身边人太多的嫉妒只是一点调味。
林夏如同捧着烫手山芋,他执拗的不肯起身。她只得长长叹息一声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先站起来吧。”谢绯阑眨了眨眼睛,而后万年寒冰一样的一音调里浮现出惊喜,“那现在我也有追求你的机会了吗?”
林夏不说话,在他的心里就等同于默认。
阴暗潮湿的巷子,终于久违的迎来一束阳光,天光大亮时她站在巷子口牵起他的手。
谢绯阑并没有着急起身,他将手腕上的佛珠褪下来。它已经保佑他十余年了,他想现在该换一个人护着了。他珍重的将珠子套上她的手腕,刚刚好遮挡住他留下来的那两道痕迹。林夏听纪茜说过这串珠子是他母亲的遗物,对他很重要,她急着要褪下来。谢绯阑阻止住她的动作,“不要拒绝,如果有神佛,我更希望他们能够保佑你顺遂。
从今往后,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事物你都有权利支配。”风雪寂静之地,珠子和他都找到了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