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62章
对于才刚刚开了胃的男人来说,这种时刻被叫停绝对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但他还是压制住继续的动作,嗯一声,示意她说下去。裴旖支支吾吾开口:“晚上时她们给我身上擦了粉,里面可能放了些东西。”
晏绥揉着她腰上的软肉,漫不经心低声问:“什么东西?”她又痒又不敢躲,更为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而难为情,垂着眼,声音很轻:“大概是让人……动…动情的药。”
男人的眉眼疏懒掀起,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孤中毒了?”她小心翼翼回复:“我觉得或许不排除这种可能。”晏绥低笑一声,将她抵在他肩上的手拽下来揉了下而后压回桌子上,语气玩味道:“既如此,就烦请郡主帮孤解开吧。”裴旖没有料到自己竟然给自己挖了个深坑,当即怔愣呆住。晏绥被她的呆样子逗得失笑,扣着她的手腕欺身要再压下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慌不择言道:“我有办法,你先放开我,我去找解药!”面前人停下了动作,沉默定定看着她。裴旖当然清楚凭自己的这点力量怎么阻止得了他,他很明显是被她接连的推拒惹得不快了,方才还燥热不堪的空气明显骤然变冷,她暗暗咬着下唇,片刻后,硬着头皮可怜兮兮道:“我只是担心殿下冷静下来后会后悔,会气我没有将此事提前告知殿下,占了殿下的便宜。”晏绥听着她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冷笑,原来她胡说八道的时候也会心心虚。她这一番话把责任全推到了他身上,将他说得好像是什么中了情毒情难自制清醒后还会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女一样。他盯着她巴掌大的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偏偏长了张全是谎话的嘴,他恨得牙痒,又忽然想到,方才她说想他,十有八九也是在逢场作戏骗他吧?
感觉到面前人的视线长久森然凝在自己脸上,裴旖不安垂着眼睫,不敢再火上浇油狡辩,更不敢再自寻死路推开他。她悄悄暗忖,氛围这般直转而下,一般人应该是没有心情再继续了,可他是晏绥,他的行为绝不能按常理来推断,何况方才她还拒绝了他两次,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着他接下来可能会发什么疯,下一瞬,她的身体突然毫无预兆腾空,她险些惊呼出口,本能抱住他的脖子:“殿一一”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动作略微取悦了面前的男人,他抱着她放在桌子上,大掌按着她的膝盖分开,另一只手轻点了点她的唇,示意她噤声。两个人皆清晰感受到了她唇瓣上的黏腻触感,甚至指尖离开之时还勾起了暗昧的水丝,仿佛某种无言的挽留。裴旖心脏砰砰轻跳,脸颊红得像是高烧,他抬手将指尖上的水液蹭到她的鼻尖儿上,语音散漫问:“阿沅想把外面的人都吵起来看我们?”
裴旖无措摇了摇头,一时没有关注到他称呼的变化,注意力全在眼下自己这个难堪的坐姿上。她两只手不安攥着自己的衣摆,腿弯暖昧贴在他的腰侧,黑眸在夜色中闪着无助而细碎的光,晏绥看得眸色更黯,抬手揉了下她热得烫人的耳朵,心猿意马想,他的解药就在这里,为何要舍近求远?他再次低下头来,这次面前的人终于学乖了,老老实实仰起脸给他亲。他心中嘲讽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大掌却忍不住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在她唇孤上狠狠咬了一口,以惩罚她方才的满嘴鬼话。裴旖痛得嘤咛一声,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委屈暗诽这男人的脾气真是坏透了,她都已经不挣扎很配合了,他还想怎么样?很快面前的人身体力行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就像是被血腥刺激到的狼一样,更兴奋,也更用力了,一边惩罚似的凶狠吻着她,一边抬手扯开她颈下的盘扣。晕晕乎乎中裴旖感觉自己锁骨一凉,忍不住向后缩了缩身体,他也追着她往前压过来,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攻势,两只手勉强支撑在自己身体两侧,黑睫被沁出的眼泪濡湿,呼吸被掠夺,她鼻息间发出细软的低鸣声,直到濒临室息的前一瞬,身前的人终于放过她,沉着呼吸在她唇角的伤口上吻了吻,随后沿着她小巧的下颌湿漉漉地一路向下,直至落入她颈间。裴旖泪眼迷蒙睁开眼,轻轻喘息着。
窗外天色已经渐亮,方才还只能模糊看见他的轮廓,现在已经能彻底看清楚他埋在她颈间吮吻的模样。她慌乱别开眼,黑眸深处的理性与情欲纠缠挣扎,难分胜负。
仿佛是知晓她心中所想,身前的人更加用力拖着她坠进情欲中,齿尖恶劣地碾咬着她的细颈,唇舌又紧接着温柔留下湿热的安抚。她薄薄的皮肉受不住这样的对待,迅速泛起了潮热的红,他将她脖子、锁骨、耳后吻了个遍,最后咬住她后颈上的软肉,好像野兽叼住了自己的猎物。她像小猫一样鸣咽着瘫软在他怀里,半阖着眼靠在他肩上喘息,眸底一片空茫,他终于停下来动作,无声拥了她许久,而后再度将她抱起来,走向床榻。
见她只是紧张攥住了他的衣服,并未挣扎,身前人的心情终于没有变得更坏下去。
他将她放在床上,垂眸俯看着她,她的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唇瓣也被吻得潋滟泛肿,他抬手揉了揉她的滑腻脸颊,低沉声线有几分暗哑:“先休息,待她们回来,你道别后我们就回上京。”
裴旖轻轻嗯一声,心里暗松口气。床榻窄小,容纳两个人有些吃力,他很自觉的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