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女人说,“我们刚结婚时,妈帮了我们不少,她很喜欢小浩的,我们不是为了钱,我男人去找妈时,我劝过他,但他不听,总觉得妈欠他,其实我挺佩服妈的,我就是想让她看看小浩,看完就走。”南栀道:“舒教授的遗嘱已经写好了,不会再改,她的遗产究竞留给谁,改不了。”
女人无奈道:"真的看完就走。”
南栀见她似乎真不是为了钱,侧身放她进去。陆教授说过,舒教授这人心软,其实还惦记着儿子,她应该也想见见孙子吧?
南栀跟在他们后面,“舒教授还不知道她儿子去世了。”女人愣了一下,“难怪没接到妈的电话。”南栀:“最后提醒你一遍,舒教授已经有遗嘱,她留下的财产会全部捐献,如果你们闹事,我会立刻报警,不会和解,如果你想让你儿子留下被拘留的女人茫然地看着南栀。
南栀…”
好吧,也许她真的只是想看看舒教授。
南栀做了“请"的手势。
没一会儿,南栀听到舒教授的笑声。
她没力气,很少笑出声了。
南栀松口气。
南栀来首都的第四天清晨,舒教授安静地离开。她没遭几天罪,在南栀接到电话以前,甚至还能自己去厕所。第三天晚上,舒教授开始昏睡不醒,对外界刺激无反应。清晨,最后一口气终于咽下去,再也叫不醒了。陆教授指挥南栀和陆随给舒教授换寿衣,“小舒啊,回家了。”大
葬礼过程,南栀异常平静,不久之前她还因为无法医治小昭而难过。忙完舒教授的事,陆随带着南栀去首都的医科大学。首都的医科大学是原主的母校,也是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陆随说:“他只读到硕士,硕士学历不太够用,我想继续读博士。”如果想来首都读博士,那就得认真上课了,不能像南栀搞"提前结业"一冯固答应南栀正常给她毕业证。
南栀点头,“那最好了呀。”
陆随问:“你呢,有什么打算?”
南栀说:“暂时还不会离开临川。”
好不容易张罗起来的手术团队目前只有她一个主刀,她暂时不考虑离开。陆随提醒道:“利振国不想让你留在康宁。”这次是舒教授病重,南栀请假,等南栀回首都,还是得面对。南栀已经想好了,“他们想让我去小地方待着,那也没办法,我就去吧,小地方也缺医生,反正到哪都能干活。”
陆随拧眉看着她。
小地方是缺医生,可小地方没法做手术。
康宁医院能有做手术的条件都极为难得,她一个外科医生,如果在小医院待一辈子,可能没法再站在手术台上。
虽说陆随不认为对方能拿捏南栀很久,但就算只去两个月,陆随也不太舒服。
陆随斟酌道:“你这段时间和我接触,感觉怎么样?”南栀盯着陆随的脸,“挺好看啊。”
“…不是说脸。”
南栀:“可我只看你的脸了啊,还有别的事吗?”陆随…”
很好,他是一个称职的工具人。
陆随耐心引导,“你和我在一起时,还会害怕吗?我碰到你,会不会反感?”
南栀走到陆随面前抱了抱他,“不会啊。”陆随耳根微红。
南栀:“你好像又生病……”
陆随迅速打断她,“我们回省里看看。”
南栀:“啊?”
陆随说:“我和姑姑打听过,利振国找的是省里的领导,我们刚好有个亲人,和他认识,职位稍高于他。”
南栀明白了,“好啊。”
陆随问:“你不介意用特权?”
舒教授就很反感这一套。
南栀挺胸抬头,“我是陆教授派的,不是舒教授派的。”她都快被塞进小诊所了,还正直什么?
“好,"陆随说,“回去就去。”
南栀拽住陆随,“回省里和我能不能碰你有关系吗?”陆随…”
他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件事。
陆敬玮说,省里的亲戚如果知道是给他妻子办事,会更上心,而且他俩订婚也很久了,她问他们要不要直接结婚。
结婚……陆随挺想。
但和这件事连在一起,好像在威胁南栀。
陆随说:“随口问问。”
“是吗?"南栀挑了挑陆随的下巴,又捏捏他的肌肉,“都挺好的,更近一步也行。”
陆随及时抓住南栀罪恶的爪子,“到这步就够了!”南栀老老实实缩回手。
只是想证明给他看嘛。
南栀抱着陆随的胳膊没放,“如果换作是你,利振国敢为难你吗??”陆随实话实说,“奶奶还在,为难不了。”就算陆嘉述不在了,陆家还有一大堆发迹的亲人。南栀瘪嘴,“真欺负人,完全是欺软怕硬嘛。”“没办法。”
南栀拽了拽陆随,催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让我也享受享受特权。”陆随愣住。
他担心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会伤到南栀,会让她不满。会不满……
陆随低头看着南栀,在她眼中只看到期盼。陆随…”
他可真是想多了。
陆随装作不在意,“假订婚都可以,假结婚也行。”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