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还有别的吗?”
“暂时想不起来,我晚上再想想。”
跟靳怀潇聊了会儿,他催喻瓷去吃饭,挂了视频后喻瓷放下手机,点开电脑屏幕。
滨余县,她和靳怀潇之前去过这里,大一寒假。其实他们去过很多次的。
喻瓷定的闹钟是早上七点半,洗漱完看了眼今天的天气,将近三十度了,她穿了件短袖和长裤,又套了件防晒衣,戴上帽子后背上包出门。安韵也刚好出来,两个人在走廊上见面。
七个人需要开两辆车,她和安韵坐的这辆车是个实习生开的,是个自来熟的男生。
“喻姐,你之前不是在江镇读书吗,江镇一高?”喻瓷还有些晕车,声音都有气无力:“是,在一高。”“听说屿尚老板也是江镇一高出来的,你俩好像同龄,以前不认识吗?”在场的人只有安韵知道喻瓷和靳怀潇的关系,她憋着笑一起问:“对啊,小瓷,你和靳总不认识吗?”
喻瓷瞪了她一眼,脸上还挂着笑:“我也忘了,都这么久了。”男生自言自语:“你俩学历都高,在学校应该学习不错,靳总长得也好看,喻姐也漂亮,俩人在学校都没听说过彼此吗?”那当然听说过,喻瓷和靳怀潇当年上学在学校名气就大,长得也好看,学习还不错,尤其靳怀潇物理次次年级第一,喻瓷英语是第一,俩人经常作为单科状元演讲。
她撑着笑糊弄过去:“你这么一说好像听说过,但不熟。”“这样啊,不熟也正常,一个年级那么多人呢。”安韵也跟着笑:"哦,不熟啊。”
“不熟”这两个字从别人嘴中说出来很正常,从安韵嘴里吐出就像在阴阳了,喻瓷悄悄在她腰后面拧了一把,暗示她收着点。喻瓷将车窗降下来些,远处青山绿水,这里远离城市,街上没有拥挤的车,不用出现上下班的高峰期,随处可见的是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和货车,卖的多是柑橘和西瓜。
她和靳怀潇走过这条路,喻瓷说想吃地道的滨余土鸡,靳怀潇立马穿衣服带她去了。
因为她晕车,靳怀潇没带她坐大巴,而是借了个电瓶车,俩人骑了五十分钟才到的县里,到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七点了,找了个农家乐住下。那晚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一次地锅炖,那家店主的手艺非常合喻瓷的胃口,第一次来的时候,店家的鸡从后院跑进了前面待客的地方,喻瓷还跟着帮忙抓鸡,鸡没抓到,人被啄了一下,靳怀潇非要带她去医院消毒打针。后来他们又来了五六次,每年寒假回家都会抽空来吃,直到分手后,喻瓷再也没来过。
迎着吹进来的风,喻瓷听到安韵问她:“小瓷,这是你提的菜,你有认识的鸡舍吗?”
喻瓷偏头看窗外飞速闪过的街景,轻声道:“有一家,我不知道还开着没。″
“好吃吗?”
“嗯,非常好吃。”
车子停在那家农家乐门前,县里主要经济来源就是滨余土鸡,这里靠山,老一辈的许多人在山上居住,开鸡舍,山鸡遍地跑,吃的也都是天然草料和虫子,土鸡肉质鲜嫩却不失嚼劲。
农家乐往往开在路边,许多开了多年的店是有自己的鸡舍的,鸡舍都在山里。
喻瓷多年前吃的那家农家乐还在,甚至生意火热,门前的空地停满了车,他们只能把车子停在远处然后步行过来。
这会儿不是饭点,吃饭的人倒不多,但住店的人不少,这附近有个景区,有不少人会在农家乐住,吃饭方便,住宿也便宜。他们人多就订了个包间,一张大圆桌周围可以坐十个人,几个人坐下后,门帘被掀开,有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几位现在点餐吗?”
“是,现在点。”
喻瓷扭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一见面她就想了起来。店家看到她后愣了下,倒抽一口凉气,“嘶,你是那个……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之前帮我抓过鸡,还让鸡给啄了手背,你那小男朋友非要带着你去医院打针,可给我乐死了。”
“是…是我,好久没来了,您还记得啊。”喻瓷尴尬一笑,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还能被记住。店家双手一拍,语调也高了不少:“当然记得啊,那男生这些年经常来,但都是自己一个人,我问他你去哪里了,他说你工作忙,我还以为你俩分手了呢,啊对,他姓什么好像姓新……
眼看她越说越多,咚火的几个人齐刷刷一副吃瓜的表情,喻瓷赶忙打断她:“没有没有,这些年确实在忙,我们今天来是想尝尝您的地锅炖,然后跟您这边谈个生意。”
“谈生意?买鸡吗?”
“对对,下午您有空吗,可以带我们去鸡舍看看吗?”明显是大单子,店家立马将八卦抛在了脑后,笑得眼睛弯起,“有啊,那肯定有,一会儿我亲自带你们去。”
等店家出去,喻瓷抬头,对上六双眼睛。
喻瓷:“……我去个洗手间。”
她拎上包钻出去,这家农家乐的鸡都是现场宰杀烹饪的,得等四十分钟左右,她在里面坐着实在难熬,免不了要被他们问东问西。喻瓷在院里找了个秋千坐下,矮矮的院墙挡不住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景,她知道那座山走到顶,有一个凉亭,她和靳怀潇去那里看过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