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了,裴珩才不舍地松手。他曾经不重视生辰的,但和宁襄这样过,他很喜欢。随后裴珩又看向桌上的木匣,猜测道:“这也是阿襄给我准备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打开,宁襄心头一顿,急忙拦住裴珩,“不是不是,这个不是给你的!”
宁襄不敢想里头的东西要真被他看见了,那场面该有多可怕。不待裴珩疑惑她的反应,宁襄就拉着他出了内室,将象牙匕首给他来分散注意。
晚饭宁襄置办了一大桌好吃的,裴珩不挑食,大多都是宁襄喜欢的菜色。夜里,宁襄就犯难了,她时不时瞥向那只木匣子,抿着唇瓣偷瞄裴珩,他一如既往地面无波澜。
宁襄咽了咽口水,做了许久心里建设,才轻咳一声,提醒裴珩,“今夜…要不要早些安置?”
闻言,裴珩微愣,当即看向有些羞赧的小娘子,眼底泛起的墨色意味分明,她竞这样主动邀他。
虽然他们成婚十个多月了,对夫妻事早已不陌生,但小娘子仍是害羞被动的,极少主动要求。
裴珩呼吸一沉,旋即放下书册,走过去要抱她。他这般来势宁襄早已熟稔,趁他还未堵住去路,宁襄抓紧逃开,小声道:“先沐浴。”
裴珩自然依她,“好,我帮你。”
宁襄急忙阻止,“我今天要颂夏帮我。”
毕竞要换衣,她不想让裴珩来,否则她别想出净室了。此前宁襄从没拒绝过,除非闹脾气时,可今日小娘子心情甚好,裴珩想不通她为何拒绝。
看着逃走的纤瘦身影,裴珩心里满是困惑。净室内,被热气蒸腾着,宁襄的脸色更红了。沐浴完,颂夏去打开那只木匣子,眼底划过惊诧,明白了姑娘这般羞赧是为何。
帮宁襄换完衣服,主仆二人都垂着眼,掩饰加速的心跳。宁襄在镜前照了又照,最终决定在外面穿上裙袍,才有勇气走出去。看着飞快钻进榻中的小娘子,裴珩正要发问,宁襄急忙喊住他,不让他再往前走。
“你、你快去沐浴。”
她的语气似有慌乱,裴珩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应了声“好”,转身去往净室。待裴珩再出来时,熄了房中的灯烛,在最后一盏床头灯前停留了片刻,借着烛光看进榻中。
轻薄的纱帐隐约透出小娘子白皙细腻的肩头,小巧的耳垂也红着。她,未曾穿衣?
裴珩心头一滞,当即挑开纱帐。
感受到床榻略微下陷,宁襄不虞缩了缩肩头,忙转身看向要上来的人。“你、你还未熄灯!”
小娘子满脸绯霞,裴珩落在她肩头的视线一动不动,忍了片刻才开口。“今夜我们就留着这一盏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