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的眉眼要再柔和几分。见小娘子如此欣喜,裴珩不虞挑眉,“这话说的是前朝卫珏?”前朝那位容貌冠绝,文采斐然的左相,可惜被自身美貌所累,平添了诸多事端,也因此早逝。
宁襄眨眨眼,“你也知晓卫郎君?”
“自然。"裴珩平淡道,很显然小娘子看中的只是卫相的容貌。宁襄小手摸摸裴珩的脸颊,夸赞道:“你生得好看,不输卫郎君。”裴珩低眸看着小娘子喜不自胜的眉眼,料到她是喜欢这般儒生的装扮。也罢,二弟有写,为人夫君,需迎合夫人喜好,时而勇猛刚进,时而儒雅温和。
索性她如今喜欢的人是他,不过是换个扮相讨小娘子欢心,有何不可。裴珩看过宁襄的话本子,小娘子心思浅,看着里面风流倜傥的郎君就能捂着小脸笑个不停,想来她是很喜欢的。
裴珩拿起桌上的折扇,俯下身去,用折扇抬起小娘子的下巴,尽量柔和着眉眼,温声道:“阿襄喜欢这样?”
裴珩一靠近,宁襄就闻见淡淡的香气,裴珩从不用熏香,这衣裳是三哥的,三哥文雅,衣饰上都熏了沉水香,温暖醇厚,让人安心。小娘子不虞红了脸,“你、你也太轻浮了!”裴珩又揽过宁襄的腰枝,缓缓道:"话本上不就是这样写的?”什么!他竞然看了她的话本,她每每都避着裴珩,就是不想让他发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节。
小娘子红着脸争辩,“你偷看我的书!”
裴珩面不改色,“夫妇一体,你的就是我的,不算偷看。”“你…"宁襄紧张的捏起拳头。
对上他深邃沉静的眼,宁襄仿佛也被吸了进去,裴珩低下头,轻柔地吻在小娘子额间,宁襄眼睫轻颤着,攥紧了裴珩的衣襟。
他今日格外温柔,宁襄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裴珩抱起双眸湿润的小娘子往榻上去。
藕荷色的帐幔不住摇曳,连带着垂缀的珠帘也碰撞轻响。小娘子细弱的声音掩在其中。
随着阵阵余波未停,宁襄抓着裴珩精壮胳膊的手也逐渐脱力。继而拉住他发间垂下的浅蓝色软带。
“你要再温柔一点…小娘子低着眉眼,喘息急促羞涩道。看着被欺得泪眼迷蒙的小娘子,裴珩险些忘了他扮的是文雅郎君。裴珩压着呼吸,把宁襄抱起来坐在怀里,亲吻着她安慰,“好。”宁襄原本是不喜欢裴珩这样抱着她,他搂的太紧,身上又像烙铁般灼热,宁襄只觉得皮肤上阵阵滚漫。
可如今她习惯接受了,尤其在这种意乱情.迷时。宁襄揽着裴珩的脖颈,埋在他肩窝处,每一丝细碎的声音都传入裴珩耳中。裴珩眯着眸子,下颚紧绷,一滴汗珠悬在下巴处,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滴在小娘子白嫩的肩头。
小娘子生得娇弱,被漫得颤了颤身子,声音也跟着转弯。许久之后,屋内的声音才停歇,裴珩大掌掀开帘子,散一散帐中灼热暖。昧的气息。
躺在凌乱被褥中的小娘子似一朵被骤雨浸润的海.棠花,被浇的绵软無力,颤着花枝锲而不舍滴着雨露,柔弱惹人怜爱。裴珩抱起小娘子去沐浴。
温热的水中,宁襄靠在浴桶边,湿漉漉的眼看向裴珩,片刻才开口,“文雅的儒生是不会像你这样凶的。”
裴珩帮她擦身子的动作一顿,宁襄嗓子都哑了,知道她是指方才在床榻间。看着她被欺负得泛红的嘴唇,裴珩哑声道:“你怎知道不会?”小娘子噙着泪抽噎道:“书上写了,儒生最重礼节,规行矩步端庄自持,对那种事自然也会克制温柔的。”
她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裴珩一眼掠过去,都是细细密密的红痕,他擦掉小娘子盈润的泪水,温声道:“书上可有写儒生如何行房?”“自、自然没有。"这种事怎么可能写啊!裴珩抚摸她的脸颊宽慰:“那就是了,既然没写那多半是与平日里的行径大有不同。”
宁襄抿着唇反驳,“你胡说,你就是找借口!”“我没有胡说,"裴珩扶着她的肩膀连哄带蒙,“你想想,很多闺房内的书都是些读书人所写,你可见过提刀的粗野汉子写过?”宁襄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小娘子动摇了,裴珩继续策反,“既然能作此书,那必然对房中事大有钻研,这般殚精竭虑之徒,又怎会顾及所谓的礼节,自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宁襄被他哄住了,蹙着好看的柳眉有些纠结。裴珩继续道:“话本里的书生不见得就像你想的那般好。”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宁襄妥协了,垂垂眼尾喃喃道:“好吧。”翌日,宁襄没能起来,错过了吃早饭,好在颂夏聪慧,昨晚值夜听到房中的动静她就明白了,一早就去正院跟夫人告了假。郑氏是过来人,自然都懂,掩面笑着让人去准备补汤给女儿送去。宁襄一觉睡到晌午,执春颂夏来给她更衣时,宁襄还蒙着。两个丫鬟一瞧见姑娘身上的痕迹不约而同红了脸,宁襄也羞赧地拉了拉锦被。
看的久了,她们也清楚姑爷重欲,三天两头总要有,只是姑娘身子骨娇弱,可别被伤着了才是。
宁襄被她们伺候着梳洗完,特意穿了件领子高高的衣衫,她还要去见二嫂嫂呢,可不能让她瞧出来了。
江璃产期就在这几日,身子已然重的难以走动,宁襄每日都坚持来陪她,也让她宽慰不少。
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