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扫了眼王淑,“嘉康郡主参与陷害长乐县主又诱绑重臣之女,理应剥夺封号降为庶人,但朕念及与你母亲的兄妹情分,便赐你半月后去往焦址和亲,也算你将功折罪,为两国和平奉献。”一听,王淑急得往前挪,攥住晖帝的衣摆哭喊道:“舅父,舅父,焦址只是一边缘小国蛮荒之地,我可是您的亲侄女,您就要为了一个外人牺牲侄女吗?晖帝皱眉严厉道:“你身为皇室女,不规行己身胆敢胡作非为,那就必须重责!”
王淑当真怕了去和亲,她在京都还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若去了那蛮荒之地,只怕活着都难。
她吓得大哭,“舅父,我错了我错了,我去给宁襄道歉,我去给她赔罪,求舅父不要送我去和亲啊。”
晖帝抽回衣摆背过身,毫无商量的余地,“你自小跋扈蛮横,朕又岂会不知,原以为是姑娘家耍小性子,可你如今竞敢伤人性命,朕就不得不罚了,你去了焦址若能谨守本分那便无人敢伤你,如若不然,就好自为之吧。”“舅父,不要啊舅父。"王淑还想求饶,就被侍卫拖了下去。晖帝吩咐道:“将嘉康郡主连夜送回京都,准备和亲事宜。”因为出了谢霁这档子事,狩猎提前结束了,第二日一早,便整顿车队返回京都。
宁家连夜就收到了宁容的飞鸽传书,知道圣驾回鸾,宁琮钧过了午后就带着一大家子人在城门口等。
自从郑氏知道女儿被欺负了,着急心心疼的不行,哭了一晚上,如今还红着眼用罗帕拭泪。
“老四说了,阿襄只受了惊吓没有大碍,你别急。"宁琮钧心里也急,但还是先安慰好妻子要紧。
郑氏不看见女儿就不信,“她一个小女娘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会没事?”随后又咬牙道:"豫王那一家子真可恶,求娶未果就干这样的勾当,无耻小人!”宁琮钧抚了抚妻子的肩膀,温声道:“好了,陛下会公平裁断的。”待到傍晚,车队才缓缓进城,内侍官看见宁国公一家就去晖帝身边禀报。晖帝和皇后一道下车,晖帝急忙扶起正要行礼的宁琮钧,愧疚道:“是朕没有约束好子侄,让阿襄受委屈了。”
宁琮钧抱拳道,“陛下言重了,臣想即刻带小女归家。”“好,好。"晖帝吩咐手下去唤宁襄。
片刻后,宁襄提着裙摆小跑过来,身后跟着裴珩和宁容。一见女儿,郑氏又忍不住流泪,宁襄急忙抱住母亲,“阿娘,你别哭了,我没事的。”
皇后也对宁琮钧道:“妹夫快带他们回去吧,等了这么久定然辛苦。”回家的路上,郑氏把丈夫赶去和女婿坐一辆车,自己拉着女儿好好关切。郑氏仔仔细细打量女儿,“你当真一点事儿没有?你四哥可都说了,别想瞒我。”
宁襄摊开手转了转身子,搂着母亲的手宽慰,“真的,虽然谢霁确实可恶,可好在裴珩四哥他们来的快,女儿只是被吓了一番,阿娘别担心了。”郑氏还是不放心,“等会回去娘让医女给你检查检查有没有受伤。”宁襄道:“不用了阿娘,裴珩帮我检查过了没受伤。”“他又不是大夫,哪里会看?”
见母亲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宁襄没再拒绝,从小到大,母亲虽然看上去是个爱流眼泪的弱女子,可她最是执拗,认定的事不达目的不罢休。郑氏把女儿搂进怀里,双眼却盯着窗口,温婉漂亮的眉眼间不虞露出几分狠厉。
晖帝和皇后召豫王夫妇进宫,商议谢霁的判决,豫王却没有露面,只让人带了句"仍凭处置"。
晖帝听完脸色骤变。
豫王妃焦急地跑进殿,惊惶地扑到谢霁身边哭嚎。皇后平静道:“他还活着,陛下派御医瞧了,再修养几日便会醒。”豫王妃红着眼瞥了眼皇后,对晖帝道:“陛下,霁儿他一向乖顺懂事,他如今犯错定是有人唆使。”
突然又想到什么,豫王妃脸色狠辣起来,“都是宁家的那个小丫头,不知她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霁儿非要娶她过门,怎么劝也无用,又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霁儿做出这种事,难道宁家丫头就没有错吗,定是她引诱了霁儿,再者当年想要求娶她的人不在少数,哪家闺秀也不及她这般炙手可热,指不定她私底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货,就是她勾引的我儿!”“住嘴!“晖帝怒的摔掉桌上的书简,“豫王妃,朕看你是昏了头,你儿子犯了蠢事,你非但不思过,还敢出言不逊胡乱攀咬,简直不成体统!”皇后忙拉住晖帝的手,“陛下息怒。”
豫王妃神色癫狂,声嘶力竭道:“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了!他身受重伤,如今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就算治好了身子也定是大不如前,陛下难道不该严惩裴家那凶手,而要让自己的亲子侄受苦吗?”晖帝肃声道:“谢霁胆大妄为,觊舰旁人妻室还要毁人清白,他不该杀吗?他若是朕的儿子,朕早一刀了结了他,又岂会容他到现在!”豫王妃哭喊道:“究竟是霁儿错了还是陛下你压根就想包庇皇后!为了一个外姓之人,竞要一连发落两位血亲子侄!”晖帝正要发怒,皇后急忙拉住安抚,当年晖帝还是太子时,皇后与豫王妃都是前来参选的秀女,豫王妃出身高贵,自认为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晖帝却选了皇后郑氏。
从那时起豫王妃便对皇后怀恨在心,认为她是靠美色迷惑晖帝,手段卑劣。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