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宽容道:“看完书,我才知夫妻之事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我会多学一些。”
宁襄盯着通红的小脸,抿着唇看他,怎么从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反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这么当真的…还特意去研究那种书。“宁襄声音越来越小。
裴珩把宁襄圈在怀里,低头问:“要不要考教一下我的学习成果?”“我不要!"宁襄红着脸就要逃开。
裴珩又把宁襄拉回怀中,“试试吧,”
“你你你!你都不知道羞耻的吗?"宁襄用力拽了拽他的手,可是纹丝不动。就听见他在耳边吹气:“食色,性也,男欢女爱理之自然,无需感到羞耻。”
就是书读多了才让他这样不羞不臊面不改色的吗?“你不羞,我羞!"宁襄红着脸唾他。
裴珩亲了亲她熟成樱桃的脸颊,哄道:“你只需躺着,我来就好,要是害羞就闭上眼,你把感受告诉我,倘若有何处不妥,我再行改进。”说着,裴珩扶着宁襄的肩,让她躺在象牙席上。“我不躺…"宁襄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裴珩压过来。他一张俊脸,神色极其认真,哄起她来也是温声细语,“乖啊,我们试试,就算是床帷之事也需要修习践行,好不好?”裴珩认为不论何事既然出了问题,那就究其根源,逐一击破,便会前路一片光明。
宁襄为难地蹙着眉,却又被他的样貌哄的无法反抗,果然俊美男在白天看更俊,晚上还是有些光线昏暗了。
“好吧。”
他一通歪理宁襄想不出话驳他,索性闭了眼任由他来,反正裴珩决定的事大多改变不了,尤其床榻之上。
二弟有写:
需寻一舒适之姿,褪尽繁缗衣衫,徐徐吐纳,让其如春日初融之溪流,潺潺然,润润然,直至周身舒缓,再行之。
裴珩去解宁襄衣带时,强迫自己压下躁动的气息,认真按照书中所写来执行,目的是为了让宁襄更加舒适。
许是现下是白天,不似夜晚那般让人安心,宁襄心口跳个不停,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
裴珩仍旧衣衫规整,一丝不苟,只是那双眼中蕴着浓重的墨意,呼吸也不知不觉变重了。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连同他的双手一起,谁能想到如此端庄俊朗的郎君手中竟是在做那种事。
宁襄不住咬着唇瓣,尽量不发出声响,裴珩认真专著的模样倒真像是学习,要是她发出些让人害羞的声音,只会感到更羞耻。宁襄闭上眼忍耐着,突然身上一熟,她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触摸到裴珩的头发。
宁襄不可置信地看向裴珩。
“你、你是做什么?"这几个字宁襄说的艰难。不料裴珩舌一抵,宁襄身体发颤,仿佛被抽干力气般向后倒去。那股熟流迟迟不散,宁襄不住曲着身子想逃离,却被裴珩锢住。无能为力下,宁襄只得紧紧抓着软枕,细碎的声音还是从唇间溢出。直到裴珩抬起头,宁襄才缓缓松开手,偏头去看他,呼吸仍旧急促,双眸泪盈盈的。
裴珩将宁襄抱起来坐在怀中,才解开亵裤,进入主题。他一直谨记二弟教诲,需克制,不急躁,慢慢来。怀中的小娘子偶尔忍不住咬上他肩头,裴珩也扶着她的背安抚。直至透过窗牖的阳光逐渐变成暖黄色,起伏交叠的呼吸声才渐止。乔玖鸢发现丈夫近几日很奇怪,每每写字时遮遮掩掩,还要随时抬头看她,像在防着什么。
夜里要安置时,丈夫也总把写的那本书册放在一大摞书里,让她无从分辨。乔玖鸢从不干涉丈夫的私事,但见他行迹实在反常,忍了两日,终于还是开口问:“你近日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能让他这样一个雅人都透出鬼祟的模样。裴或一愣,“没什么。”
好在那册子是写完了,也给长兄送去了,他可不敢叫妻子看见里面的内容。见丈夫不愿回答,乔玖鸢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问了,翻身背对着丈夫。过了片刻,乔玖鸢背后突然贴上来炙热,她不由地摒住呼吸,揪住衣角。都半年多了,他们没有这么近过。
只听丈夫道:“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自从生了孩子,乔玖鸢一直病着,丈夫也一直同她保持距离。乔玖鸢咽了咽口水,才小声道“好多了。”裴或没再说话,只把乔玖鸢翻过来躺平,缓缓亲了许久,二人才紧紧抱着。帷帐不住晃动,乔玖鸢含泪看着丈夫,虽然她不明白丈夫怎么突然这样,但心里甜滋滋的,对他方才的那一点点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