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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裂(3 / 3)

当成怪物赶至雅歌山,与外来人串通报复夕乌反被投入铜炉,未死后脑门插钢签成为神祝。

只不过钟声这版的铜炉之事有些不同,他生来便独身一人,在进铜炉之前还抱着巨大的恨意,只不过被火蒸的那几日他竟然离奇地做起了梦来,梦中他有一个哥哥待他极好,只是总到分离时便模糊起来分不清梦境现实。在梦中,钟声的哥哥似乎遭遇了许多不公之事才导致最终下落不明,梦醒前他依稀见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后来钟声才知那便是鹣鹣洞,所以他一心想成为神祝,送每次神祀选拔出来的人前往鹣鹣洞时都能名正言顺地观察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探究不清鹣鹣洞的秘密,哥哥的事一直成为钟声心中的结,他甚至可以为了找哥哥放下对夕乌人的仇恨,可见梦中的情形对他来说影响多么之大。

钟声处的茶苦,人瞧起来更苦,阿芎实在是待不下去,便让钳制着他的纸人们将自己连人带椅子一起扛走。

她现在必要去做一件事,探查夕乌的边界到底在何处。这件事钟声也不知晓,尽管乌柏木的根系遍布极广,他很少下山且多年来的目标一直在鹣鹣洞上并不会真的搜查这种事。

纸人们的脚步不算慢,被阿芎指使着专门绕开了凶险难辨的雅歌山内部,尽量朝着远离夕乌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便见到村外的那片田地,阿芎陡然想起来来夕乌的第一天颜渚曾说过的话。他们在夕乌的界碑前倒下,迷蒙中被一大早来田地的夕乌族长婆婆带到了车上拉回来夕乌。

界碑是否算得上是边界?她的心思一动,纸人们便扛着椅子不断地掠过田地试图寻找那块刻着"夕乌”二字的界碑。夜半难行,但纸人们不必用肉眼看路便也好走许多,月亮尚且没有移动多远,它们便带着阿芎找到了颜渚口中的那块界碑。那是一块极其破旧的石头,它的大部分边缘被雨水微风磨到圆润,小部分则像是被砸过一般露出陡然内凹的形状。

其上刻着二字,阿芎虽然不识得如今的字形,倒也能从分毫间瞧出一些与古字的相似之处,应当就是"夕乌”。刻字中涂上的朱漆早已模糊不清,若不是角落中还残存一下,就如没稀漆过一样。

阿芎瞧第一眼的时候还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不知是否夜晚眼花,只是看得越多那两个字便越发模糊起来,朦胧像是罩了一层纱、起了一层雾。或者,更加准确点来说,更好似水中倒影般。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阿芎指使一旁的纸人伸出木骨之手去触碰那块界碑,可无论如何敲打挪移都无甚变化。

阿芎只好将刚刚所见的那些疑虑抛之脑后,使纸人们先继续前行摸索到夕乌的边界。

然而,瞧着无甚可疑的界碑前方陡然有一堵无形的墙将前行的纸人们拦下。那应该就是夕乌所谓的边境,只不过阿芎还没来得及去接触和判断,就被那堵透明墙震出的气浪给击飞了。

虽然有纸人扛着椅子,但是它们终究抵不过那似爆炸般的气浪,将它们连带着阿芎一起撞飞几步,摔在了界碑的后方。纸人们猛地扑在了阿芎的下面替她垫着,才没有使她原本就受伤的情况再度加深。

不过恰逢此刻,她耳垂上被连尚挂上去的阴镜却蓦地随着阿芎一同摔落在地上发出磕碰的响声。

阿芎的目光被阴镜的掉落声吸引住了,霎时转了过去与阴镜的镜面相接,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阴镜之中的所有画面,包括她和身旁的纸人们,甚至是那块界碑,都是模糊不清的!

还没来得及分辨,眨眼的一瞬间,阿芎像是被莫名的力量带进了一处未知之地。身边不再有纸人、界碑,甚至连天空的暗黄色的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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