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津口猪鬃厂厂长陆弘辉朝黄述玉点头,朝西欧客商走去,向西欧客商介绍自己:“我在这里存放了猪鬃,可以谈谈吗?”陆弘辉付了外汇券,朝户外庭院走去,西欧客商想着广交会5月初结束,头几天,没几个人签单子,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没事,就跟着陆弘辉走了。陆弘辉出示证件,让服务员去取他存放在这里的猪鬃。服务员让他稍等,先给他上吃的,喝的。
葛高朗、邬逸春赶紧按照计划进行,跟东南亚客商透露服务员身上的衣服、头顶上的遮阳布、手拉车等出自他们单位。东南亚客商一哄而上,把葛高朗、邬逸春围了起来。那位跟邬逸春签订绸伞订单的东南亚客商也出手了,不过他这次没有把事情做绝,他没有跟葛高朗、邬逸春签独家,其他人也可以跟两人签订单。黄述玉一行人又给双方举行了签单成功仪式。这位东南亚客商爱极了万众瞩目的感觉,脖子上的三个花环不是花环,是奖章,是荣耀。
又有东南亚客商跟葛高朗、邬逸春两人签了扎染布料、简易桌椅、双肩包、三折伞。
黄述玉一行人平均半个小时,给顾客举行一场签单成功仪式。那位西欧客商被氛围影响,当即跟陆弘辉签了订单,被妇联,说错了,被假冒的傣族的阿哥阿妹簇拥登上表演台,曼妙的舞蹈开头,高山流水敬酒礼仪烘托,载歌载舞的阿哥阿妹接力,把花环传到黄述玉手中,黄述玉为他们戴上。其他外国客商也想享受这种待遇,纷纷看向旁边的商务代表。只要这里能助他们成功签单,不就是外汇券嘛,他们掏。商务代表租了一间户外庭院,朝同伴使个眼神,同伴跑回招待所取样品,他们跟外国客商谈合作。有一个商务代表找借口离席,向服务员打听,没在这里存放样品,这里给举办签单成功仪式吗?得到肯定答案,这位商务代表露出笑容回去。
组委会本来要严厉处置黄述玉。
见黄述玉不仅进行了文化输出,还促进了签单率,再大的火气,这一刻也消的差不多了。
不过功是功过是过,黄述玉是逃不掉处罚。但是有人想要摘取果实,让组委会立刻处罚黄述玉,他们可以接手这里。他们不自己筹备茶座,想捡现成的,就凭这点,组委会就不相信他们能经营好茶座。本来想立即处罚黄述玉,被他们这么一闹,组委会改变了想法,把对黄述玉的处罚延迟到广交会结束。
组委会有心想找黄述玉谈话,但是这里聚集了太多人,要分流。组委会努力分流,把一部分人流分到展馆,一部分人流分到其他茶座,暂时没有时间管黄述玉。
晚上,黄述玉用妇联的电话给牛奶厂、养鸡场、制冰厂、涉外宾馆等合作商家打电话,跟他们确定明天的物资数量。张千琴一群人打扫完卫生离开了。
黄述玉就不是一个大包大揽的性子,把钱箱交给邬逸春团队保管,自己两手空空回招待所。
为了晚上能睡一个好觉,邬逸春团队一致决定,让成培军保管钱箱。黄述玉准备睡了,房门被敲响,黄述玉打开门一看,是王加兵。黄述玉侧身让王加兵进来,敞着门,给王加兵倒了一杯水。“今天下午,东南亚客商全部聚集在你那里,差点造成恶劣影响。"王加兵把下午,展览馆发生的事跟黄述玉说了一遍。没人能想到绸伞、扎染布料、手拉车里的物品会深受东南亚客商喜爱,导致东南亚客商全部聚集在黄述玉那里。
他也是一位老同志了,应该考虑到这一层,劝说一部分东南亚客商回到展览馆。
这么一来,黄述玉就不会犯错误。
王加兵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
当组委会的人出现在那里,黄述玉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已经没有办法补救。
她问自己,自己会下放吗?
答案是不会。
那就没事了。
明年,黑省建设兵团就要解散,她大概率返城。现在的结果,和几个月后的结果,好像并没有太大差别。黄述玉就彻底安心了。
黄述玉递给王加兵茶:“我啊,在哪里都闪闪发光,生活平淡不了,你不必为我担心。”
王加兵错愕,旋即眼前一亮。他放下茶缸,忙不迭跑下楼,给单位打去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跟单位汇报,最后,他给单位透露一个消息,黄述玉大概要被撤职,他知道单位懂他的意思,把黄述玉揣回红星。黄述玉没去探究王加兵的异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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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全坐满了,客商代表过来订位子,订不到。黄述玉考虑到这种情况,她才制定按小时收费,结果不管是商务代表,还是外国客商认为订一个小时展示不了自己的“实力",他们通常订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黄述玉表示无能为力。
黄述玉整出来的茶座一座难求,其他单位跟风,照着黄述玉抄作业。一个月前,黄述玉让杨志强给她做一批桌椅,白族商务代表友情提供一批扎染布料。
这些单位短时间找不到相似的桌椅,相似的扎染布料,急急忙忙营业,在外国客商那里留下了坏的印象。
不仅没有增加签单率,还降低了签单率。
组委会看不下去,出手喊停,一纸调令,让黄述玉接手烂摊子。黄述玉拿到调令的时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