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述玉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
她避开样品,小心翼翼走到走廊。
邬逸春团队的样品比王加兵团队多,每个队员房间都堆满了样品,黄述玉让他们搬些样品送到她房间。
黄述玉归置好样品已经下半夜了,她躺在床上睡觉。凌晨三点,黄述玉猛地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转,侧着身子,又睡了过去。第二天,王加兵带黄述玉去领了出入证,黄述玉一个人到九组报到。九组成员进进出出。
每一个成员从她眼前经过,黄述玉扯开嘴角和他们打招呼。九组成员被黄述玉弄的不胜其烦,他们已经知道杭城代表到九组报到了,能不能不要冲他们笑了!
黄述玉叹气,做人要沉得住气,千万不能半场开香槟。中午,下班时间一到,黄述玉立马离开。
她到版纳代表团入住的招待所找人。
版纳的葛高朗看到黄述玉,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问黄述玉:“大渡岗农场的祝科长,勐捧农场的卞场长让我给你带的咖啡豆、橙子,都在这儿,你告诉我你的住址,我把东西给你送去。”
前段时间,她跟大渡岗农场的祝呈示通话,问祝呈示跟不跟队来花城,如果他来,到时候她请他吃饭。
祝呈示说他不来。
她表示很遗憾。
祝呈示说这次不给她寄水果干了,让人给她带一箱橙子,茶园里有几株野生咖啡树,问她喜不喜欢喝咖啡,喜欢的话,让人给她带几包咖啡豆。她说要。
结束了这通电话,黄述玉灵光一闪,给勐捧农场的卞场长,一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嘿嘿,她得到两份咖啡豆、橙子。
她那里也没了下脚的地方,但是她不敢直说,怕葛高朗把她的东西丢出去。“版纳林业局忙不忙?“黄述玉强行转移话题。黄述玉转移话题转移的太僵硬了,葛高朗猜到黄述玉不打算把东西取走。他肯定不会让黄述玉如意,黄述玉走的时候,他就把东西塞给黄述玉。葛高朗这么想着,面上却笑吟吟说:“还没到忙的时候。”黄述玉笑的愈发灿烂,要请葛高朗吃饭。
帮黄述玉代管东西这么长时间,吃黄述玉一顿饭不过分。葛高朗就这么跟着黄述玉走了。
杭城给了她很多花城的票据,黄述玉现在也是款姐了,大手一挥请葛高朗吃猪脚饭。
黄述玉观察葛高朗,葛高朗一直埋头干饭,都抽不出时间看她一眼,黄述玉眼珠子一转,又要了一份白斩鸡,葛高朗嘴上说不要破费,手却诚实地伸向白斩鸡。
葛高朗单位的待遇可以跟大西北兵团争一争全国倒数一二,从这一角可以窥见版纳的贫困。
葛高朗单位困难,勒紧了裤腰带挤出钱票给版纳代表团。一个单位,支援几人代表团,然而还是葛高朗来到春城吃到的第一顿美食。黄述玉不遗漏葛高朗的每一个表情。
每个代表团来到春城,都是自带票据。
葛高朗来到春城,没有品尝春城特色美食,说明他们带的票据不能够支持他们吃这样的饭菜。
换而言之,他们单位不宽裕。
黄述玉笑出了狼外婆既视感:“我有一个帮单位创收的主意,你们单位要不要参与?”
葛高朗拉响警铃,吃饭速度却没有放慢,说:“你先说说?”黄述玉没有急于回答他,而是问:“你们单位能够让林业局往花城运一批黄花梨吗?”
葛高朗垂眸思索,黄述玉付了饭钱,让服务员打包两份白斩鸡,给葛高朗,她脚底抹油溜了。
等葛高朗抬眼,已经看不到黄述玉的身影了。他想跑出去找黄述玉,让黄述玉把东西搬走,又舍不得美食,他放弃了追黄述玉的念头,从包里掏出铝饭盒,打包了吃剩的白斩鸡,准备带回去给队友。葛高朗正要离开,服务员喊住了他,把两份白斩鸡交到葛高朗手里,告诉葛高朗,这两份白斩鸡是他的同伴买的。
回到了招待所,葛高朗把白斩鸡交给了同伴,他喝了一杯凉白开,匆匆出门找黑省代表团打听黄述玉,又混进了杭城代表团里面打听黄述玉。葛高朗再次回到招待所,给单位打去电话。这边,黄述玉卡着九组上班的点,到九组报到。到点,她跟着九组一块儿下班。
“明天还是你过来吗?”
黄述玉回头,对九组喊:“另一个同事过来。”他们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一张笑脸总是在他们眼前晃悠,心中的火烧得更旺。本来他们把王加兵团队叫过来罚站的,结果给自己找气受。商务组人来人往,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可是让他们放弃对王加兵团队的惩罚,他们又不愿忌。
听到黄述玉明天不来了,九组齐齐松了一口气。黄述玉一出现在招待所,王加兵团队告诉她,版纳的葛高朗打听她,紧接着,邬逸春团队告诉她,版纳的葛高朗打听她。他们也没问她做了什么,招惹上了版纳的葛高朗。他们的反应倒是让黄述玉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过了一天,邬逸春又被沪市代表团和花城这边堵上门,黄述玉十分没有意气跟王加兵团队走了。
路上,王加兵团队贴心的给黄述玉找一个借口,让黄述玉单独行动。一行人离开,黄述玉伫立在原地。
要不是他们做汇报,还是商讨事情不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