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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是咳嗽两声,跺了跺脚,嘴里嘟嘟囔囔的,“我这鞋啊,鞋底可真软,穿着是真舒服啊。”
哦,林诗瑶给做的鞋。
宋晏不甘示弱,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不经意的扬了扬,那表情写满了,呵,炫耀吗,没带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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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晟这一路耳朵被林诗芸给叨叨出了茧子,他无奈道:“好好,一会儿哥哥带你去看斗蛐蛐,我与石安几个约在了酒楼,但是你可不准说话啊,他们厂个看到你来了,铁定都围着你转的,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林诗芸哼的一声打断他,“知道啦知道啦,我只看不说话,保证不露馅,三哥哥放心吧。”
言罢她便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北街。
林诗芸哼了一声,换上了严肃的面容对林景晟道:“三哥哥,你只管在身后黑着脸,我来威胁那个书生!”
于是林景晟更无奈了,妹妹也,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那张脸,哪里就像是个能叫人害怕的了?
人见了你,没被迷住就是好的。
林景晟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今日便是那护花使者,是必不能叫四妹妹受到委屈的,至于四妹妹说的要威胁人家的话,成吧,只要四妹妹高兴便好。
在七拐八拐找了又找二人热出了一身汗林诗芸终于快要放弃之时,他们终于发现了摆摊的穷书生!
按照春燕的描述,那书生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个子不高,一身灰色长袍立在摊位,身后挂满了他自己的书法作品,身前的桌子上则是挂了个代笔书信的牌子。
而那书生,在没有生意之时,总是会捧着书本或坐着或站着,反正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
林诗芸走进,打量了书生两眼,撇撇嘴,果然是又老又穷。丑倒是说不上,这书生长相还算可以,但是算不上英俊,衣袍已经洗的发白,一只手背到身后一只手紧握书本,似是十分专注。林诗芸找他找的十分烦躁,啪的一下拍上了桌子,恶狠狠道:“穷秀才!可算叫我们找到你了!”
林景晟黑沉着一张脸,在林诗芸身旁抱着膀子十分严肃的盯着这个老男人。春燕真的没说谎,若是父亲要将三姐姐嫁给这么个东西的话,不说三姐姐自己,他都是要闹上一番的。
今日他跟着出来就对了!
那秀才被吓了一跳,放下书本便见两位年纪不大的青年站在自己摊位前。他看着来者明显不善的二人张了张嘴,还是抱拳道:“失礼了,不知二位公子找在下有何要事?”
他是看出来前头这位是个女公子的,但是既然人家穿了男装,他也便没有挑明。
他见两位相貌不俗,尤其是这位女公子,是他从未见过的貌美,于是语气也放的软和了些。
林诗芸才不管他是什么想法呢,她带着怒气又拍了一下桌子道:“穷书生!你且听好了!不要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谁若问你可有婚配你都必须说已有婚配!听见了没有!”
庄子文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二人,支支吾吾道:“姑娘,不,公子所言何事?在下怎么没听懂?”
林诗芸却哼了一声,心里想着你不知道就对了,直接从怀里拿出来个粗布荷包扔在桌子上,“你不用听懂,只管按我的吩咐做,若是你同旁人说你尚未婚配,被我们知道了,呵!有你好果子吃!”“若你听话,这些银钱足够你支撑到秋闱,若是你不听,哼哼,我们有的是法子叫你考不成!”
林诗芸这威胁的话一出,庄子文直接变了脸色。林景晟不想再叫四妹妹同他纠缠,扔下一句“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便拉着林诗芸走了。
留下人家庄子文愣愣的看着二人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他是真没记得自己得罪过谁啊!
旁边的摊贩小心心的走了过来道:“看样书生你是得罪人了,这二位穿着可不像是普通人家,”
小贩又羡慕的看了看桌子上鼓鼓囊囊的荷包道:“既然人家给了你银钱,不管说的是什么你且答应着,也省得你再出来摆摊了,多好啊,天上掉下钱呢这是,”
书生却是皱了眉头拿起了荷包,静默半晌之后同小摊贩说了句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便急匆匆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