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你怎么比我阿娘还能碎叨!”李沙棠捂着耳朵,满脸痛苦。
她来这一趟,本就是极力克制心中的戾气才勉强答应的。
那安家娘子没有死,她昨日见着她自小带着的金镯子,这才敢确认的。
安家娘子还是她晴姑姑的弟子,后头还是朱茂才的妾室。她不想知道这里有没有晴姑姑的推波助澜,她只知道,这种种迹象、种种证据都指向朱茂才。
李沙棠只要一想到朱茂才就是那个绑了她,还给敌军传递情报的叛徒,她就恨得牙痒痒,只想将他一刀剁了。
她能参加这朱贼的婚宴,算给了他面子了,还要求她多重视?
想都别想!
崔杜衡都习惯这个暴脾气了,他摇摇头,只道:“你开心就好。”
李沙棠听了这话,反倒别扭地坐直了身体。
崔杜衡余光瞧着,唇角轻微地扬了下。
李沙棠和崔杜衡就混在汇阳县的马车里,慢慢悠悠地随着各色马车走进了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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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飞,龙脉蜿蜒中梁;鸾凤和鸣,洞天听说六祖......”
高台上,赞者激情附词。
李沙棠混在宾客席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四处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