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神情有异,阿彩低下头,讪讪道:
“是我说漏嘴的,方才我去药铺抓药,那伙计居然说这药方有问题,我一听就急了,与他争辩起来。后来吵得有些难看,我只好说这药方是连医师开的,不可能错。正巧,被路过的张里正听见了。”
“出了药铺,张里正一个劲儿地问我您在哪儿,还问忘月姑娘有没有回来,我就把遇到你们的事都告诉了他……”
她看了看我,迟疑地说:“我觉得您这位同伴,就是忘月姑娘啊……”
我和桑瑱对望一眼,心底一沉。
阿彩瞥了瞥我们,一脸天真:“是我说错话了吗?两位恩人不想见晚湘村的人吗?”
桑瑱扶额:“并非不想见,只是今天不是时候。阿彩姑娘你把药给我,烦请回一下张里正,我们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
“哦。”阿彩放下药包,又急匆匆跑去传话。
桑瑱拿起药包,走向厨房,开始煎药。
我跟在他身后,心中隐隐担忧:“桑瑱,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会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我怕万一,那些人追来……”
虽然蛊灵散暂时起了作用。
桑瑱搅动着砂锅里的药材,有些犹豫:“我想亲眼看着小宝喝下药再走,若这药方没有效果,还得另寻它法,否则这孩子熬不过今晚。”
我无言,屋内又陷入了寂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和药汁煮开后“咕噜咕噜”的声响。
沉思片刻,我试探地开口:“要不,我先去小木屋等你?”
话音刚落,就听屋外传来一阵嘈哗。
“救命啊!救我!”
女子凄厉哀婉的呼救声响起。
我和桑瑱交换了一个眼神,快步朝门口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