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为零。”
听他这样说,我却笑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总比桑桑已经死去这个结果好。
似在安慰他,也在安慰自己,我重复道:“会醒的,桑桑一定会醒的!”
在我连哄带劝下,桑瑱勉强吃下了小半碗瘦肉粥。
睡了觉又吃了东西,他整个人看上去恢复了些许生气,虽然眼中还时常流露出那种悲痛神色,但比之昨晚却清醒了不少。
之后,扬城官府的人果然登门查案,桑瑱强撑着招待,将昨夜发生的事如实相告。
当然,他隐去了我后面追杀凶手并久久未归的事实。
官兵们只当是上元节有人乘机作乱行凶,桑桑不过是可怜路人中被选中的那一个,他们承诺一定会尽快找到凶手,为桑家讨回公道,桑瑱依礼谢过。
官兵走后,我们又一起去了桑桑的闺房,一坐便是小半个时辰。
直到我觉得头晕眼花,不得已才先行离开。
才一踏出房外,便见一只雪白的胖鸽扑棱而来。
雪儿?
我伸出左手,让它停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解开了绑在它腿上的信纸。
那是一张用暗语绘制而成的密信。
上面只写了几个大字——任务取消,两日内速来复命。
绿舟取消了刺杀桑瑱的任务?
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觉浑身无力,眼前景象逐渐模糊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地上栽去,之后,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