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幽静地盯着她,而如鸢同样回望,虽迟疑,却也并未退却。 她呵了口热气,搓了搓手,管它是凉是暖,总归这东西她今日非拿不可,若是就此呜呼殒命,大不了做了鬼再去找昆玦那尊神仙偿命。 思毕,如鸢心一横,活动了指尖,一把便握住辟阳珠。 她闭上眼睛预备着顷刻间的冻骨凝髓,倏忽而亡,然一呼一吸,一呼一吸,过了半晌,她好像还在呼吸。 好似......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迷蒙间睁了眼,才见手中那颗琉璃一样的珠子依旧发着寒冰般的蓝光,但那股透心彻骨的寒意却半分也没有了,在她温热的掌心消匿无踪。 她似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浑身几似淋雨湿透了冷汗,看来身为天师门的楚家血脉的确能天生持得此物,既已得手,自要立马赶回昭阳宫去。如鸢将辟阳珠放入锦囊揣入怀中,却见石台上放置辟阳珠的一旁还有一方形的空槽,看大小,倒是可以放本书进去。 眼下管不了那许多,她赶紧出了暗阁,待石门复位后理了理仪容衣袖,从袖中摸索出一块纪海澜的环佩系在腰间,便朝玲珑殿外走去。 这回倒是比来时更顺利,守卫的刘统领见她寻回了玉佩,笑着招呼了一句,便由她离开。 出了外围宫墙,随着那一记大门的关闭,如鸢的内心也终于尘埃落定。 越过拐角,又再翻身下了河道,那一记手刀的力道着实到位,掩在树后面的纪海澜还未醒。换回衣服后,如鸢便把他驮到了树下靠着,那记光滑的鹅卵石还在他脚下,眼看他额前已经起了个青包,如鸢只能在心里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抱歉,跟着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