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点头：“嗯，公子放心，一路人马代替安王陆路去了封，安王被我们的人暗中到了水路。”
“好。”青年撑开了竹伞，轻声吩咐着：“论如何护住他，长安这边的人手如若要外调，你直接决定便好。”
莫怀点头：“属下白。”看到谢欲晚的身影远后，莫怀唤出了一旁的暗卫，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吩咐下去。虽然天子崩的时间比公子预测的要早了一月，但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应该还是三皇子那边下的手。
他一句一句吩咐着，暗卫下山之后，他也下了山。临之前，他去小姐院中寻了晨莲。莫怀去时，院中恰好只有晨莲一人。
见到是莫怀，晨莲一怔，随后道：“小姐不在。”
莫怀眸色如平常一般冷淡：“不是来寻小姐的。”晨莲弯了眼眸，觉得这同‘是来寻晨莲的’也没有两。
她望着莫怀，心中想，莫怀看见她脸上的疤已消失了吗？这么显，他应该能看出来吧。
可片刻之后，莫怀已开始天子驾崩的事情，莫怀他要下山去处理事情让她在公子用完晚膳之后一切都告诉公子，他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晨莲一一记下。
晨莲都一一记下了，然后莫怀就了。
院子中，少女咬着自做的鲜花饼，一只手摸着自脸上已淡去的疤。没有那么显么？怎么问都不问一句啊。晨莲又咬了一口，发现真的难吃，这一次她已用饼皮包着鲜花了，怎么还是不好吃。
难怪......她刚才递给莫怀，莫怀都不要。晨莲弯了弯眸，又咬了一口，好难吃，可她还是一口一口自做出来的鲜花饼吃完了。
*
用晚膳时，姜婳发现谢欲晚还是换了一身衣裳，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在桌子下面用脚轻轻踢了谢欲晚一下。
青年果然直接看向了她，她用眼神示意衣服，谢欲晚却只是为她夹了一块藕片。藕片清清淡淡的，带着丝丝的甜味，姜婳喜欢。发现藕片好吃，藕片又是谢欲晚夹的，姜婳突然就‘原谅’谢欲晚了。
她心中想着算了，于是悄悄收回了脚。
一顿晚膳就这么过去了，依旧是季窈淳先离开的。一时间，大堂之内又只剩下姜婳和谢欲晚两人。
青年又夹过来一片藕片：“好吃吗？”
姜婳点头，安静用完了这一顿晚膳。放下筷子一后，一杯茶递到了她身前，已有人讲饭桌上的东西都收了下去，姜婳用手撑着脸，轻声道：“你什么时候下山？”
不是催赶，是谢欲晚有自的事情，住在山上到底不方便。姜婳轻轻饮了一口茶，望向一旁的青年。
一身雪衣的青年摸了摸少女的头：“不下山，这几日都在山上陪你。”
姜婳弯了眼眸，扑入青年怀中：“真的吗？”
谢欲晚轻声应了一声：“嗯，想去哪里吗？带到不下雨了，我们便去。”姜婳被青年抱在怀中，闻言抬眸，考许久之后，她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想去的方，我们一起陪娘亲几日吧。娘亲这些日子忙着制香，我们可以进去打打下手。”
完，少女的眼睛中像是缀了星星：“丞相大人来打下手了呢......”
青年俯身，用鼻尖抵着少女的鼻尖，温声道：“小婳若不喜欢，我便不当。”
姜婳一怔，伸手他的嘴捂住，有些不敢看他了。但是两人原本就是对视着，彼此的眼神如何都避免不了，姜婳怔了片刻，轻声道：“虽然已是晚上了，但是不要胡。”
她有些沉默自靠近谢欲晚怀中，双手紧紧搂住面前的青年。她不为何眼睛有些红，因为她还是不太能白适才那一句话代表着什么。
她不希望他为自放弃那么多东西......她从未想过的。
他口中提到的东西，已不仅仅关乎情爱了。她只是希望他爱她，她从未想过他要为了爱她放弃他的整世界。即便她从未亲眼目睹，但是她道他年少称相，即便他心深沉天资聪颖，也定有旁人见不着的苦楚。
她人搂住，轻声重复了一遍：“谢欲晚，我需你这。”
许久之后，她被他回抱住，青年清淡如雪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小婳，我适才所言，没有一句胡话，丞相只是官职。小婳想同季夫人一同去江南，那我们就去江南，小婳想看江南的雪，那我们就去看江南的雪。小婳想在江南开两间小小的铺子，那我们就开两间小小的铺子。两间都亏欠都没关系，我们有多多钱。小婳便是开两百间铺子亏上一生，也亏不完。上一世小婳成全了我，这一世我们去做小婳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青年温柔着，人扣入自怀中。姜婳不何时眼眸已红了，泪滚在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