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讶异，但是此时姜婳心中只有一‘果然如此’的想法。她当初背书时，就觉得奇怪，因为她能感受到一隐约又割裂的熟悉感。她那时想了许久，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是这般。
她俯身，笑着又亲了青年一下：“嗯，二次。”
她的唇若即若离，只是贴了一下就移开了。她望向他，弯着眸，因为她应该马上就要听见他做这些事情的原因了。为她编写了三本书，里面是前世十年间发生的事情，要她背熟......这些事情，他总归是给她一原因的。
青年望着她，温声道：“......没了。”
......
姜婳本来已准备俯身去亲人了，陡然听见这么一句，手指在青年唇上停了一瞬。他‘没了’，她也没有计较，只是温柔亲了上去。
然后青年就听见少女取笑的声音：“嘴也是软的呀......”怎么话这么硬。
姜婳轻轻咬了一口，青年人搂住，姜婳垂下眸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道：“这一次真的想午睡了。”今日起的有些早，她本来就有些迷糊了，如今到了她平常午睡的时间，就更迷糊了。
然后，谢欲晚就看见她真的睡着了。他人抱到了床上，小心为她盖好薄被。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少女眼角，温声道：“小婳，午安。”
到底是在青山，谢欲晚没有再如从前一般留在姜婳房中，他轻轻关上了门，去了香房。原本要去睡觉的季窈淳此时在制香，谢欲晚便安静等在一旁，时不时打下手。
等到暂时可以歇一时，季窈淳温柔望向他：“小婳睡了？”
谢欲晚点头：“嗯，刚刚入睡了。”
“也是，到了小婳睡觉的时间了。今日她起来的有些早，本来就更困一些。”季窈淳一边着，一边带着谢欲晚离开了香房。
在房间中睡觉的姜婳并不道，只在一瞬意识回复之时，觉得淅淅沥沥的小雨适合入眠。少女微微弯曲着身体，薄被她的身体盖着，窗外不时又风吹进来。
*
另一边。
细雨洒在行人的脸上，一身雪衣的青年沉默推开木门，敞开半扇后，青年回身望向后面一身素衣的季窈淳。
木门露出低矮的坟墓和墓碑，谢欲晚搀扶着季窈淳了进去。
竹伞被默默放在一旁，在季窈淳的注视下，谢欲晚恭敬在雨中上了香。他看着面前的坟墓，矜贵的青年在雨中跪身下来，雪衣沾了泥土，但他神情一片肃穆。
他的身后，季窈淳温柔看着。等到谢欲晚上完香，祭拜完，季窈淳轻声开口：“其实同大人同小婳一起来便好。”
青年雪衣沾了泥土，但是清冷淡漠的气质没有折损毫，他同季窈淳一同到了屋檐下，摇了摇头：“须如此，夫人以后唤我‘雪之’便好。”
虽然‘雪之’是青年的字，但其实这些年他从未告诉过旁人。他望向面前的夫人，这是小婳的娘亲。
季窈淳望向身前的青年，眸弯了弯，轻柔唤了一声：“雪之。”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在这狭小的屋檐下，矜贵的君子跪下身，对身前的夫人行了一十恭敬的礼。季窈淳怔了一瞬，随后眼眸红了起来，她的唇张开又闭上。
面前这青年行的这般大礼，是行给在世的父亲母亲的，她、她要如何担得起，可她又要担得起。她上前人扶了起来，纤细的手带着些许颤抖，如同摸小婳一般，摸了摸谢欲晚的头。
雨幕下，季窈淳眸中落下了泪。她年少富足，随后见识了这人间的颠簸，后来小婳来到了她身边，如今看见女儿身边有了一足以托付终身的人，她心中万般感触。可她也只是笑着摇头，一边摇头一边落泪。
那日谢欲晚瞒着小婳来见了她一面，当年的事情如数告诉了她。他声音落下之后，她许久才反应过来，随后也是如今日这般一边笑着，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世事难料，可或许这就是缘。
*
季窈淳送回院子之后，谢欲晚一人撑着竹伞，向着管给自安排的房间去。青山这一处府邸的图他曾看过，从他的房间到小婳的小院约莫半刻钟。
青年停在房间前，收起伞，先进房间换了一身衣裳。打开衣柜时，他的手在墨衣上止住，随后还是选择了一旁的雪衣。
外面刚赶上山的莫怀敲响了门，青年换好衣裳后，平静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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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太子望向高座之上苟延残喘的父皇，声音有些冷：“父皇，你真的他放了？”
天子揉了揉眉心：“沉礼，那是你弟弟。”
太子被哽了一下，这一次不为何不出口一些话了，他看着显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