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轻叹一声,拿出手指,抱着他翻了个身。
视角骤然颠倒,就在迟轲以为他要拿套的时候,手指又进来了。
纪谦问:“膝盖累了?”
迟轲懒得管他了。
行吧。
仔细就仔细吧。
因为纪谦远超常人的谨慎,迟轲并没有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纪谦之前莫名其妙的一些话,他也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一触即发之时,纪谦忽然把手放在他腹部,指腹没过肚脐。
“打个赌吗?”纪谦笑道,“能到这儿。”
迟轲感觉这太夸张了:“你当做肠镜呢?”
“……”纪谦深呼吸,忍了自家老公这张嘴,“肠镜要更深。”
迟轲耸肩。
他又不是学医的。
纪谦问:“赌吗?”
“可以。”迟轲刚刚摸过,真不觉得有那么离谱,答应得很轻松,“赌什么?”
纪谦居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个,waist chain……”
迟轲大方道:“行啊。”
智的丧失往往只需要两个字。
一触到底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迟轲视野有片刻的空白,头皮发麻。
有点疼,但因为很爽,瑕不掩瑜,可以忽视,主要是……
“操。”
输了。
……
纪谦胯骨很适合挂腿。
但再方便挂久了也会酸。
迟轲有点儿累,就抱怨了一句。
本意是想说“差不多行了”,纪谦却解错了意思,就着在里面的姿势抱他坐起来。
服了。
默契呢?
坐怀抱不需要他动,除了更深,没有别的缺点。
迟轲咬碎牙也拦不住喉咙里溢出来的音符了。
……
“渴。”
体力透支到快要失声时,迟轲四肢无骨般耷他身上,第二次暗示“差不多行了”。
纪谦停下来想了想,拿了旁边的浴袍给他披背上,直接给人托住站起来往厨房走。
生和心带来的双重悬空感真把迟轲吓到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放、下!”
“不要。”纪谦低头,亲昵地蹭蹭锁骨。
“你……看、看路!”迟轲眼底隐有发火的征兆。
“哎!”纪谦“善意”提醒,“说好的不生气!”
迟轲:“。”
……
事不过三。
暗示已经没用了。
迟轲绝望地侧躺着,抓住肚子上的手,直接问道:“你、还要、几、次?”
看起来是温馨的四手交握。
其实是他想把那两只钳子掰开,但力不从心。
“不知道啊。”纪谦想到他的挑衅就上火,还不累,从后面贴着他,“老公你累了就睡。”
迟轲:“。”
我怎么睡?
……
人累狠了在哪儿都能睡,就像国内中学生被罚站也能眯着。
迟轲真短暂地睡了五六分钟。
可存在感太强了。
于是又醒了。
……
纪谦看到迟轲瞳孔失焦,终于停下,后知后觉地开始慌张:“老公?迟轲?哥哥?老公!老公你我——”
“……继续。”迟轲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要结束,也,先把这次,做完。”
不上不下算怎么个事儿?
纪谦一噎:“没生气?”
迟轲疲惫地闭上眼,实话实说:“挺爽的。”
纪谦沉默。
迟轲掀起一边眼皮:“怎么不——”
“别说话。”纪谦严肃地捂住他嘴,“再说话今晚别睡了。”
……
记不得做了几次。
总之,最后还是赶在旭日东升之前睡了。
难得一夜无梦。
迟轲在自己卧室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屋内只有地板被溜进来的阳光覆盖。
睡衣是新的,身上很清爽,一看就知道被人贴心地清收拾过。
关节骨骼酸麻,但意料之外地不算太难受,后面也没有传说中撕裂的痛,大概是前戏充足还及时上了专业用药的缘故。
哎。
跟医生谈恋爱还是蛮多福利的。
迟轲恹恹打了个哈欠,忽然发现被窝比平时要暖和。
一转头,果然看到一张很乖很帅的睡颜,视觉冲击极强。
迟轲有点儿诧异。
昨晚一起睡的?
他居然完全没有被蟒蛇缠绕的窒息感。
仔细想想,好像迷迷糊糊中,确实感到有胳膊把自己环住,但被他解开了。
迟轲看着纪谦乖乖放在旁边的手,心想这次怎么那么听话?
比起自己身上密密麻麻却不可怕的暧昧印记,纪谦脖子上仅有的几个齿痕都发紫了,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遇上谋杀了。
可想而知始作俑者下嘴有多不知分寸。
迟轲心虚地摸耳朵。
最狠的那一口记忆犹新,是在喝水路上咬的。
真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