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眼泪是货真价实喷涌而出的恐惧和乞求。
起来说话。在我这办公室里,没有跪来跪去这套。”声音冷淡疏离。
许大茂哪敢起来,膝行两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李哥!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有罪!”
“求您看在看在咱们一个院,多年的邻居份上给我指条活路吧!”
“活路?”李开朗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许大茂,你今天的下场,不是别人逼你的,是你自己选的。”
“在你决定为了讨好他,不惜冒险来翻我办公室的时候,你就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许大茂听得浑身冰凉,瘫软在地。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翻我办公室的事,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寒冰:“至于你该怎么跟李怀德交代,那是你的事情,我,爱莫能助。”
“李哥!副科长!求求您”许大茂痛哭流涕,还想挣扎。
“出去。”李开朗不容置疑。
看着李开朗那张毫无商量馀地的脸,许大茂知道,最后的哀求彻底失败了。
他所有的希望,包括出卖李怀德这张牌,都石沉大海。
李开朗已经把他看透了,彻底划清了界限。
他失魂落魄,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勉强爬起来离开了办公室。
门外,赵小海和张伟鄙夷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许大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材料科。
“完了完了…两边都得罪死了。”
李怀德那边想起文培信的警告,许大茂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厂长,许大茂果然又去找李开朗了,但进去没几分钟就失魂落魄地被赶出来了,看样子什么都没谈成。”
文培信小心翼翼地汇报着刚从手下处得来的消息,声音透着紧张。
“李开朗那边似乎铁了心不跟许大茂再有任何牵扯。”
李怀德靠在他那张宽大舒适的皮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
“我的事跟他说过没有?”
“放心,我警告过了,他要是敢说”文培信忽然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过以我对许大茂的了解,他就是个贪财好色的下留人,他不敢乱说。”
李怀德黑着脸点点头,“说说你的情况,有没有查到什么?”
终于是问到这了,文培信心里一紧,摇摇头:“对不起李厂长,我没用,没找到任何线索。”
“办公室和学习房都找过了,掘地三尺找了都没找到一点,好象李开朗是真不打算做了。”
闻言,李怀德的脸更黑了:“你说李开朗是不是走了狗屎运,碰巧得了点东西!”
“厂长息怒。”文培信连忙道。
“息怒?”李怀德阴鸷地盯着文培信,“我拿什么息怒?老子现在吃那破药,一点用都没有!心烦意乱!”
“那您的意思是”
“他不给,我们就不能自己找吗?!”李怀德咬牙切齿,“靠许大茂那个废物是没指望了。”
“培信!你给我盯死了李开朗!他的行踪!他的往来!他的家人朋友!特别是他过去跟哪些人走得近,尤其是懂点药理、或者住得偏远的!一个一个给我筛查!”
这回李怀德也是豁出去了,之前他不想付出大代价一一找。
但三天过去了,情况不同了。
“他李开朗说‘老师傅埋进土里’?”
“哼!活要见人,死!也要给我找出他的坟在哪儿!给我查清楚他是谁!我就不信,真有哪个‘老师傅’能把药方带到棺材里去!”
“是!是!我立刻加派人手去查!”文培信精神一振,连忙应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