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什么云，飘厉害。
江屿倒没怎么在意，上车之后，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还没睡着，就听见傅修时低声问他，“要不要靠我身上睡？”
眼皮颤颤，江屿没睁眼，只是脑袋动下。
傅修时似乎知道他什么意思，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带到自己肩膀上。
这美好的时刻，似乎来太艰难。
江屿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再一次靠在傅修时肩膀上睡觉，气氛变安静，也不暧昧。
没有任何旖旎的氛围。
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个休息的方式。
半晌，江屿抓住傅修时的衣袖，睁开眼，眼不知道是因喝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是什么，缓声道：“傅修时，我已经不喜欢你。”
是谎话。
也是最后一次谎话。
一个谎言，需要太多太多的谎言去填补。
江屿累，不想再去填补。
不是冲动之下的选择。
只是想，要不再试试，反正已经撞过一次南墙，要再抽身，总比第一次简单多。
他现在想抽身就抽身。
再试一次，总比如今自己折磨自己来舒心。
傅修时似乎并不意外这话，只是嗯声，调整好江屿睡的角度，微微侧过头看着江屿的发顶，认真答：“那就不喜欢，我喜欢你就够。”
以前带给江屿的伤害，一辈子也弥补不，他只能把以前缺失的感情，放进以后的每一个日子。
江屿没有再出声，像是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