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上还沾着杨小凡的血。
走过百米长的悬空木桥,杨小凡的靴底踏在陈年木板上发出吱呀声响。
迷雾中隐约可见峡谷两侧错落的屋舍,几个孩童从窗缝中偷偷张望,又被大人急忙拉回。
“家主在正殿等您。”
引路的小厮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正殿前的石阶上布满青苔,杨小凡每一步都踏得极重。
殿内檀香缭绕,侯三知端坐主位,面容比上次相见时苍老了十岁不止。
“晚辈拜见前辈。”
杨小凡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
抬起头时,发现侯三知的目光正死死盯在自己脸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灵魂看穿。
“坐。”
侯三知指了指下首的蒲团。
那蒲团明显是新换的,还带着山间青草的气息。
杨小凡没有动,站在大殿中央,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如炬。
四周投来的视线像刀子般锋利,他却恍若未觉。
“今日若见不到侯兄,我绝不离开。”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在大殿中回荡。
方才一路行来,那些窃窃私语他都听得真切。
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摇头叹息,更多的则是赤裸裸的恨意。
侯立所说的“宿命”二字,此刻在他心头愈发沉重。
“唉……”
侯三知长叹一声,那叹息里似有千钧重量。
杨小凡上前一步,拱手道:“侯前辈,疯长老曾言,我杨小凡与侯家渊源颇深。今日前来,一是为见侯兄,二来也想请教这其中的缘由。”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仍保持着镇定。
既然来了,这些谜团他定要一一解开。
侯三知沉吟良久,终于缓缓点头:“也罢,你随我来吧。只是…………”他顿了顿,目光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