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拜一个宗门逃犯为师?”
修真界里的师父是份高危职业,动不动就会被弟子们背刺,她才不想当:“谁说要当你师父?我顶多就是和你同行,同时指点你两句,你要是有心就给我上供奉,要是没心就当我温习功课。”
怎么可能是温习功课,主角去的地方随便捡点漏就够她赚得盆满钵满。一想到有危险裴朝行上,没危险自己空手套白狼的场景,夏溪的小心脏就怦怦直跳。
“这样好了,你先跟着我,要是日后找到你喜欢的师门,你尽管去拜,我保证不拦着。”
夏溪的计划固然诱人,裴朝行作为一个散修,身后又没有师门,修炼升级两眼一抹黑,要是再遇上人蛇阁那种事怎么办?有个金丹五段的夏溪跟在身边,人身安全便有了保障,更别说她还愿意带着他去游历修炼,遇到想拜的师门也不拦着,简直可以说百利无一害。裴朝行不知道夏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叹息着说:“我当初就不应该智应来少乌宗养伤。”
确实,当初裴朝行要不是贪少乌宗免费休养生息一事,直接在古月城和夏溪分道扬镳就好了。
再或者,他在文十方房间里直接晕倒到天明,不要因为好奇心跟着夏溪离开,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裴朝行的话已经松动,所以夏溪不接话,笑眯眯地看着他。半响过后,裴朝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在少乌宗追上来的时候拿我当挡箭牌我就答应你。”“我为什么要拿你当挡箭牌?"夏溪本以为他会趁机索取福利才答应,没想到答案竟然就这?“少乌宗追杀我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是他们真追上来,你不用管就是。”
裴朝行松一口气:“好吧,我会跟着你修炼,要是中途遇到任何危险,我会立刻走人。”
夏溪有种欺骗未成年打黑工的心虚,她很快又把这股情绪压下去:“那肯定,不过我们说好了,我带你去修炼,途中要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咱们看着来分。”
裴朝行点点头。
夏溪满意了,朝他伸出一只手:“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伴了!”修真界少见握手礼,多是互相拱手或抱拳。直到夏溪用眼睛瞪他,裴朝行才反应过来是要和他握手,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握住她的手:“好。”
两天就把心中烦恼的事情解决大半,夏溪也不去想少乌宗的事,慢悠悠地御剑飘在裴朝行身边。
她仍然穿着墨蓝色衣袍,长发打理过,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裴朝行不错眼地盯着她。
他们刚达成合作,夏溪心情正好,故意开他玩笑:“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吧?”
裴朝行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你跑得太快,那张吊床没拿上,你还要不要?″
夏溪听完,当即掉头回去。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大半天才弄好的小吊床!与此同时。
少乌宗议事大堂。
齐天符再次坐在李天君面前。
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可夏溪袭击游学堂是确凿无疑的事,更别提她在袭击之前还疑似重伤江清月。
为了救治江清月,徐珏只来得及交代弟子去追夏溪,自己带着江清月闭关救治,至今还没有从冷崖出来。
并且,来做客的裴朝行也在同一夜失去了踪迹。事发不过片刻,李天君就得知了此事,尚在震惊之余,齐天符就带着一帮游学堂弟子来兴师问罪了。
能来修仙宗门游学的,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更别提作为苦主齐天符了。
当即,李天君就派人去追夏溪和找裴朝行,两天过去,别说人影,连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宗主,你不会是故意瞒着消息不放吧?"齐天符冷哼一声,“虽说我们平安无事,可来少乌宗游学,断没有莫名其妙被人打上门的道理!”事关少乌宗脸面,李天君心中自有一杆秤:“这是自然,可事出突然,我们也十分困惑夏溪为何做出此事,齐少主向来和她交好,若是有什么内幕,烦请告知我们尽快对症下药,切不可藏着掖着啊。”一口锅又被二两拨千斤扔了回来,齐天符无意和这只老狐狸纠缠,只看坐在对面认真喝茶的李逸臣:“大师兄以往和夏溪交好,也刚和她从古月城回来,在此期间曾发现过什么不妥之处?”
当然没有。
不如说夏溪还是从前那个天大地大我的事第三大的娇蛮师妹,只不过在某些时候比以前稍微成熟不少。
李逸臣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发出刺耳的声:“没有,不如说因为沉银阁的追杀,她比起以往要老实的多。”
齐天符本就留着打探夏溪重生后的心心思,听到李逸臣这么说,当即就确定夏溪要么是在满月城退婚后、或者古月城活人偶事件时重活回来,否则无法解料裴朝行成为活人偶、跟着她回少乌宗休息一事。要知道,上一辈子可没发生这件事。
一想到夏溪现在极有可能和裴朝行一块,齐天符难免焦虑起来。若是那些机缘被她抢了先,自己重活一世又有什么用?!想到此,他猛地站起来,面色不虞:“看来少乌宗定要保住夏溪了!”李天君轻咳一声:“事情发生距今不过两三天,许多内情我们还没查清,齐少主何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