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急忙怒喝道:“小兔崽子,你在这坐着干什么?赶紧起来道歉!”
这一嗓子吼得极大,周围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刘易寒年少,正是好面子的年纪,如何肯当着大庭广众之下道歉?
可刘君山明显没考虑到这点,还在耳边一个劲儿的催促叫骂,很快就让这里成为整个餐厅的焦点。
秦时夜顺势起身,大声道:“刘总,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只要让贵公子在这给我磕上十个头,我就承诺,咱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闻言,刘君山手上动作一停,不再推搡已经忍耐到极点的儿子。
他阴寒道:“秦时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秦时夜没有丝毫畏惧,嬉皮笑脸道:“让你儿子在这给我磕十个头,我就放过你们刘家。”
“你找死!”刘君山狰狞道。
他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脾气大得很,年轻时甚至比自己儿子更加荒唐,上了年纪也没怎么收敛。
这段日子,为了能见上秦时夜一面,他担惊受怕,低三下四的托人打听,还大出血送出不少珠宝钱财,种种委屈早已越过他的底线,他一直处在暴怒的边缘。
没错,刘君山确实有些畏惧秦时夜。
但这种畏惧不是弱者较之强者的无能为力,而是正常人面对疯子的息事宁人。
在他眼里,自己对秦时夜已经够忍让了。
谁知,这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然蹬鼻子上脸,让他儿子在这当众磕头?
他哪来的脸?
自己是要救儿子,不是作践儿子!
秦时夜咂咂嘴,故作唏嘘道:“看来刘总想求和的心意还是不诚恳啊,那咱们就只好事上见了。”
“希望刘家能让我玩得尽兴一点,别跟程家似的,一出手就死绝了,没劲!”
听到这话,刘君山虽然胆寒,但人一旦怒火上头就会失去理智,他咬牙道:“好,咱们走着瞧!”
“我承认你有点本事,可我刘家不是程刚那种暴发户能比的,我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我跟你玩到底!”
双方剑拔弩张,徐婉莹本想坐山观虎斗,不管是秦时夜还是刘家,她都不想管。
可刚才那股愧疚感久久萦绕在心头,她还是忍不住斥责道:“秦时夜,我劝你见好就收吧。”
秦时夜厉声道:“闭嘴,徐婉莹,我差点把你漏了!”
“你看看人家,一听要让自己儿子磕头,恨不得起来拼命。”
“你呢?”
“当初明明是我吃了亏,你倒有脸逼着我上门磕头认错!”
“你有什么脸训斥我?”
徐婉莹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坐下呼呼地喘着气。
秦时夜又看向刘家父子:“怎么?磕个头就忍不住了?”
“你这畜生儿子以前做的可比这过分,我说什么了吗?”
“你们这些有钱人可真奇怪,损着别人的牙眼,又不许别人报复。”
“合着这天底下的人就属你们金贵?”
刘君山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刘易寒却忍不住了。
他今日看自己亲爸接连受辱,情绪一直被压抑着,眼见秦时夜咄咄逼人,不知收敛,怒气彻底爆发。
“秦时夜,你在这装什么大瓣蒜?”
“忘了以前被我像狗一样欺负的时候了?”
“你就是一……”
他话还没说完,恰巧服务生送来甜点,秦时夜顺手拿过一把按在刘易寒脸上。
“去你妈的吧!”
秦时夜扣完甜点,冷哼道:“既然不愿意磕头,那就等死好了!”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他走得很快,眨眼间就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