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炸开,虹影全不在乎,向前暴走,如有阻碍立即拳打脚踢,半山一座亭子,在它手里已经碎成两截。山石树木被劈的东倒西歪,落了一地。众弟子早已出了房门看到这一幕,有人上来阻拦,被虹影一脚踢出十丈,撞到山石上口鼻出血,腰骨断裂,眼见不能救活,众人见势不好,将虹影围在当中,都亮剑挺身,直刺要害,可惜剑扎到虹影身上,如同碰到钢板,不过是一个白点。虹影嗬嗬笑着,拳打脚踢,又有数位同门受伤。霓翎不忍在后面叫道,师兄,住手,可惜都淹没在了风雨声中。众人前赴后继与虹影战在一处。南禺人虽众多,奈何虹影武力值暴增,不久同门师兄弟在地上躺了一片,各个血肉模糊。灰粟留在屋内听着外面喊杀声阵阵,激荡心中魔性出现,身形才长了一半就由于身体太弱摔倒在地,恢复了原形,不过身上束缚倒全部挣开。此刻南禺震荡,已惊扰烛阴大神,大神前来查看,见此情景,祭出困精网,将虹影从头罩住,网绳子收缩,虹影在里面左冲右突,越是挣扎,收缩越紧简直勒进皮肉,最后虹影缩成一团被师尊提起带走。约半刻之后,雨住云收,明月显现。众弟子打扫战场,救治伤病不提。霓翎料定虹影定是被师尊提到了议事堂,立即向那里飞奔,灰粟看见不顾虚弱,迈着短腿也追随而去。
到了议事堂,大门紧闭,但里面灯火外泄。霓翎猜的不错,果然师尊在这里。还未等她伸手打门,门扇自动开启,听师尊在里面说道,霓翎和灰粟进来吧。它俩刚一进去门已经自动关闭。霓翎上瞧,师尊坐在堂上,地上的虹影已从网中放出,恢复成人形,尽管已经披上了宽大的外袍,身上伤痕印出了血迹,特别是网上金丝所勒出的印子,还在微微滴血,旁边是那本《形异经》。师尊看着虹影,眼神中的心疼、无奈、失望、气愤不一而足。“虹影,”师尊开口道:“当初是一条寒蚕,蒙昧无知,不过偶食雪菊,有了灵性,随我修行数年一直心底纯净,不料现下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你以为玄虞洞就是检验一个人功法高低吗,其实它真正测试的是人心。心术不正根本无法通过,你通不过,本应离开南禺,却不知悔改,哪怕余脉邪气入骨还要使心机偷盗明知是异端的《形异经》,如此行事,死有余辜。按我派门规,本该乱棒打死,可有申辩?”还未待虹影开口,霓翎已经忍不住扑到虹影身上,护住虹影,“师尊,你饶了师兄吧,他也是为求长生才出此下策,上天有好生之德,请您废掉虹影全部修为,赶出南禺,求您饶他一命吧。”师尊怒道:“霓翎,你包庇纵容才致今日大祸,你可知罪?”霓翎愧容满面,却还是祈求师尊。灰粟也上前说道;“师尊,霓翎师姐是被虹影巧言令色所骗,实不干她的事,盗窃《形异经》我也有份,师尊要罚就罚我吧,求您放过师姐。”言罢连连叩头。师尊道:“你们两个先站在一旁,等我处罚了虹影再做道理。”“我不服,凭什么我就不能成仙成神,凭什么过不了玄虞洞就得离开南禺,废了一身修为打回原形,赶出南禺和打死我何异?这规矩你定的根本就不公平。我宁死也不服。只恨还差一次血丸,就能恢复如初。”虹影突然暴起,手从袖中伸出,直扑师尊,灰粟一见,怪不得虹影要把手藏在袍袖,刚才打斗也未看清,原来手形还未恢复,如同两只钢钩,寒光摄人。虹影欺身上前,钢钩冲师尊脖项而去,师尊不动,只将袍袖一挥,虹影已经翻滚在地,变成一只寒蚕,一看已经修为尽失,成为当初那只混沌的虫子。霓翎捧起虫子,心痛不已,泪如雨下。霓翎跪在地上,向师尊叩首说道:“师尊,师兄已然成了这样,神识全无,陷入无知,我请求离开南禺,带着师兄浪迹天涯。”师尊想了下,点点头。灰粟扑过来抱住霓翎说道:“你也带我走吧,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绝不辜负你。”霓翎冷冷的看着灰粟道:“我不过是为了师兄利用你,你对我做的事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定将你千刀万剐。”霓翎给师尊叩头,毅然离开,第二天下山去了。虹影变成凡虫,又内脏损伤,尽管霓翎每日用灵芝仙丹喂养,也只是每日奄奄一息,苟延残喘罢了。
虹影修为尽废,霓翎下山,灰粟损伤不少,师尊也不忍再追究,只是毁了《形异经》。灰粟见霓翎离去,也拜别师尊,追随而去。多年来只在霓翎左右,最终还是被霓翎发觉,若不是跑得快恐怕性命堪虞,好在只是被打断了一条腿。灰粟也知霓翎恨它入骨,只是心中一个执念,就是救活虹影,如果能救活臭虫子,师姐定会让它跟随。如此数年,灰栗由此性情更加阴戾,忽冷忽热,遍历人间,希望能找到救虹影之灵药。多年不知抢夺多少修仙之人,剥起灵力炼制丹药,由此也败坏了南禺名声,与南禺捉拿他的弟子也曾经交手,所幸都及时逃脱。偶然见千梵手里有万年人参内丹,可功力低微,就存心算计抢夺。总想着怎么救治虹影,却不知霓翎将虹影寄养在南禺山下,又曾经回过南禺,恳请师尊救救虹影,被师尊拒绝后,又恳求能留在南禺继续修炼,师尊念她也无大错,就答应了。至此后,霓翎刻苦修炼,修为提升不少,憋着一口气要通过玄虞洞,成仙救活虹影。可最终玄虞洞闯关失败,负伤出来,知道虹影亦不能活,性情也变的焦躁易怒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