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明霁刚好注视着卫子兮，瞧着他面前原本欣喜的神色变得失落。
明霁顿了顿，接上一句：“我近两年确实因为闭关缘故深居简出，所以……”
他的手在说话时缓缓放至座椅扶手上，光看这个动作都是十分随意的，不禁让众人放松了警惕。
偏偏就是这个随意动作发出的一股强大灵力，朝大殿所有人袭来。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在水中泛起涟漪，而后扩大至整个池子。
这灵力太过强悍，不仅让离得近的二长老、燕时满及楚云端受不住压力半膝跪地，也让站在大殿远处的弟子喘不过气。
“你、你们就不把我这个师尊，宗主放在眼里了吗?”
这个修为……
二长老心下一惊，颤颤巍巍伸出个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汗珠，背后已经全然湿透了。
除他之外，大殿里其他人都承受了或多或少的压力，胆战心惊的站在这里。
不过诧异的是，连金丹巅峰的二长老都要半膝跪地才能勉强稳住身形，而仅仅只有筑基初期卫子兮却依旧稳当的站在那里，没丝毫受影响。
如此看来，明霁现在至少有元婴中期甚至后期修为，所以能轻而易举压制二长老这个金丹后期，以及施加不同压力给众人。
按理来说，以他的天赋如今有这个实力并不惊奇，但却因为之前横生过变故，修为只能发挥金丹期了。
说起这变故还要追溯于两年前，明霁为了护天下太平，曾以元婴中期修为强行斩杀大乘妖兽受损不少，只得闭关养伤。
当年，也是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稳住宗门门派安定，明霁受伤的事情早就隐瞒了，只有资深的内门长老跟他亲近之人才知晓。
大殿里的普通弟子不明所以，但身为亲传弟子的燕时满和楚云端却早就了解，所以如今他们也十分诧异。
那时，明霁不过闭关三月便出来了，一出来见着这两个徒弟时，不仅对这他们亲近温和不少，还总是若有若无的撩拨他们。
高岭之花师尊私下竟是这般?
这样想着，原本心思只能永远藏在心中的两人，如今也不藏着掖着了，纷纷大胆的表明心意。
那时的师尊不仅没有拒绝，还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
这般也助长了两人气焰，甚至话语都有些轻薄了。
毕竟他们喜欢的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师尊，如今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也让他们不如之前视作神明了。
底下人心思各异，明霁大致扫量了一眼，下一刻却是收了威压。
不同于刚才冷傲，他又换作另一副平淡神色开口，“卫子兮跟我走，其他人去修炼吧。”
燕时满性子并不沉稳，甚至在楚云端还在沉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抢先一步开口，“师尊，那我……”
“回你自己的院子修炼去。”
明霁没顾及他失落的情绪，反而瞧向正在发愣的卫子兮，“子兮，你跟我走。”
卫子兮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刚开始还在原地呆站着。
“怎么不过来?”
毕竟能跟明霁亲近，这概率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喜悦，所以待卫子兮回过神来也乖乖的跟他离开。
这一路上明霁一直未开口，卫子兮也察觉到他情绪不佳，十分懂眼色没有开口，一路跟着去了明霁住所。
直到明霁进门坐上那把黄花梨交椅，目光又慢慢移至茶壶缓缓开口。
“子兮，帮我斟茶。”
“好。”卫子兮反应过来，立马给明霁斟上一杯茶，之后递到他身边。
“师尊请用茶。”
明霁倒是动了，象征性抿了一口又久久不说话。
卫子兮：oo?
他将茶具放至桌上，目光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个许久未见的小弟子，面上展露出一丝笑意，“最近修炼的怎么样?”
卫子兮自是心中欢喜明霁在意他，嘴角的笑意一直没落下。
“回师尊，前些日子刚突破筑基，而今有些不稳，应当需要巩固。”
“不错，你未到十七就已突破筑基，心性也沉稳。”
明霁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日你先在修炼巩固，之后我亲自指点你本门亲传弟子的功法。”
卫子兮听见这个消息眼眸满是憧憬，生怕明霁反悔似的连忙点头。
“多谢师尊！”
“退下吧。”明霁都快被这个事情写在脸上小徒弟逗乐了，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察觉到卫子兮走远了，明霁甚至还谨慎的用灵力探了附近，直到发觉附近都没人，才猛然吐了一口黑血。
他并不意外，强行动用元婴修为的后果十分严重，甚至久了还会遭到反噬。
好在明霁并没有施展太久，所以付出代价也不算太大，也让宗门所有人信了。
明霁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血渍，连忙打坐平息体内萦乱灵力。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卫子兮意味深长的收回目光，哪有半分刚才天真烂漫的模样。
他唇瓣无声的说道。
走着瞧吧，师尊。
——
明霁不知道运转体内灵力多久，才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