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行进中的刘焱等人撞见了一支速度堪称恐怖的骑兵。
从地平线冒头时还是个小点,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冲至刘焱一部前方两百多步。
数千匹白马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从遥远的地方席卷而来。
步伐错落有致,在跃动中形成一片洁白的海洋。
那一片片白浪暗中却带着滔天的杀机。
最后那整齐划一的停顿姿态,通体银甲银盔白马,无不在彰显着这支骑兵乃是天下晓锐!
刘焱的眼中浮现一抹震撼,“这便是白马义从吗?”
还好刘焱麾下的士卒虽说对于这种拥有着恐怖速度的骑兵也震撼不已,但多年的训练以及征伐黄巾数场厮杀后的蜕变,让他们依旧保持着严整的军阵蓄势待发。
队尾那些新进的士卒压根看不见刚刚那种惊心动魄的场景,因此也没有发生混乱。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若不是队伍中都飘扬着硕大的汉旗,估计早就干起来了。
白马义从的统领公孙瓒那是啥人?一直信奉着“死了的胡人才是好胡人”的宗旨。
行军途中遇见一支没打明汉旗的部队?那还有啥好说的?干他!
而刘焱则比公孙瓒要柔和一些,但也与极端种族主义者大差不差。
别指望一个有着“非汉即胡”观念或者说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宗旨的人是啥好人。
别逗了,就刚刚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若不是看见了汉旗,早就一发军团攻击糊对面脸上了。
回过神来,刘焱拍马上前,朗声喊道:“前方可是为大汉戍守边疆,统帅白马义从的公孙将军?”
明明声音不大,却一字不漏的传入对面每个人的耳中。
“我乃刘焱,中山靖王之后,曾随皇甫将军平定黄巾叛乱。”
“数日前得知董卓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那废帝之举,于是带着兵马应诏书前往酸枣会盟。”
前方一位身穿银甲的粗犷汉子发出豪爽的笑声拍马上前回话:“哈哈哈哈……我便是公孙瓒,原来是有着一戟破城之称的刘将军啊。”
旋即又开口邀请,“既然都是响应号召前去讨伐董卓的,不若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刘焱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此刻的他心中在想:赵云勒?赵云勒?我那个万军丛中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跑哪儿去了?
没办法,面前一排排的白马义从不说别的,光那造型都足够闪花人的眼了,更别说这时候一个个都肃立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压根看不出区别。
两波人马一同前行,就这样又行进了数日,终于到了部队休整的时候。
此时,刘焱提着两壶酒又跑到公孙瓒这边来了,“伯圭老哥,给!”说着,他一只手把一壶酒抛给公孙瓒。
公孙瓒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随后打开壶口,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那表情简直比喝琼浆玉液还要满足。
待喝够后,他才放下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焱:“伯玄老弟啊,这几日你跑我这边,可比在自己那边还勤啊。”
刘焱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发虚,但表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故作镇定地说:“这不是为了多向老哥你多学习学习嘛。”说完,他也拿起酒壶,学着公孙瓒的样子猛灌了一口。
值得一提的是,这酒壶里的酒可不是大汉市面上能够买到的,而是刘焱自己用蒸馏法弄出来的。
因为这种方法太过于耗费粮食,所以他只在自家弄了一点尝尝鲜,就没有再继续生产了。
公孙瓒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又舒展开来,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伯玄老弟,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亮话吧!”
“这般扭扭捏捏,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刘伯玄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公孙伯圭虽然有时候做事冲动了些,但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的脾性和观念很合我的胃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哈哈哈哈。”
“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家人和白马,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刘焱听后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伯圭老兄,最近几天我常来找你,就是因为我发现我的手下在养马方面实在比不上你们。”
他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哎……真是让人无奈啊!”
“实际上呢,我找到了一个养马的能手,而且他的性格我也非常喜欢。”
“所以嘛……这个……”他又灌了一大口酒,表情尴尬。
公孙瓒听完便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此事易也,你说说,他叫什么?”
“一个人而已,我送你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焱眼睛一亮,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历史上的公孙瓒,可是数千士卒都没二话的直接送给刘备撑场子,这点要求对于合的来的两人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
当然话是这样说,但刘焱可不想平白无故欠别人人情,更别说是挖来一员堪称完美的顶级武将这种人情了。
要知道,人情欠的多了,有时候要还的时候就是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