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南言悠然靠坐在太师椅上,旁边冷面的言一宛若煞神一般,护在他身边。
祈南言扬起一抹和煦的笑,说出的话,却似裹着糖霜的毒药,入嘴时甜蜜,入腹中时发作,一点点夺走赵文泽生机。
“父亲,你说的没错,你确实没有下毒。”
“因为这毒,是我下的呢。”
赵文泽呆愣着,似是不可置信,嘴唇翕动,良久,才嗓音嘶哑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祈南言捂嘴笑了起来,空荡寂静的房间,回荡着他的笑声,没有一丝开心,全是讽刺。
好一会才堪堪止住,祈南言反问赵文泽,“父亲啊父亲,你也配当得起这两个字。”
“你凭什么觉得在府中受尽欺凌和磋磨的我,心中会没有恨意?只因您的一念起,一念落,我和子衿便要从锦衣玉食到食不果腹,衣不抗寒。”
“只因你想为三皇子做事,便要我嫁给江岁宗那个有凌虐癖畜生,您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何止十几人,您这哪是只想简单推我入火坑啊,您这是想要我去死啊。”
“还有,还有我和子衿身上的双生蛊,那时候子衿才四岁,你也下的去手,所以,父亲,你说我为什么?”
“当然是报仇啊。”
说到后面,祈南言眼神渐渐变得凉薄,变得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