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现在有这么好心,让我去见小蕊?”梁安琪满脸嘲讽,她根本就不相信。
“小蕊现在的情况特别糟糕,她想见你。见不到你,对她的情绪波动影响很大。她有多虚弱,你最清楚,她经不起这样的情绪影响。”简灵溪直言不讳。
梁安琪双手撑着床沿,慢慢站起来。
坐得太久了,她腿都麻了,猛然起来,没有力气,踉跄了几步。
简灵溪想去扶她又怕她使诈,手伸到了半空,又缩了回来。
梁安琪闭了闭眼,自己站稳了,抬头挺胸,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走吧。”
她并不相信简灵溪有这么好心,她怀疑简灵溪要带她去受刑。然,她真的好想小蕊,但凡有一丝丝见她的可能,她都要试一试。
她不在身边,她们有没有好好待她?
“请。”简灵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其实,这条路梁安琪比她熟悉多了,如今她只是个陪伴者。
眼见真的要去梁小蕊的病房,梁安琪放下了疑虑,忧心地问:“小蕊怎么样了?”
“她特别坚强。”她只能这么说。
“是啊,她一直很坚强,不管做什么样的治疗,她都不会哭,更没喊过痛。她还那么小,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梁安琪情绪崩溃,掩面痛哭。
简灵溪相信此时此刻梁安琪是个好母亲,一个只希望女儿能早日好起来的母亲。
但她爱的方法错了,从她用诡计拆散南宫雷鸣的家庭时。她所有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她的爱并不伟大,相反的,十分狭窄自私。
在这一层阴霾之上,所有的努力和奢求都变成了自私。
她想治好女儿的初心没有错,错就错在她一直在强求别人付出。
她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别人的命来换她女儿的命,自私到令人发指。
“进去吧,她在等你。”简灵溪淡淡地说,许多事,她没有参与其中,亦不想站在道德的高点去批评她。
她现在就是一个医者,她想医冶梁小蕊的病,就必须先让她放松心情,平稳心态。
梁安琪深吸一口气,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拨了拨头发,整理了下衣服,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好让女儿放心。
从她的举动里,简灵溪看到了一个慈母应有的样子。
不再迟疑,简灵溪推开了门:“梁小姐,请你尽量和小蕊说一些开心的话题。她的心情直接关系到能不能进行移植手术。”
“什么?你找到了跟小蕊配型成功的骨髓了?”梁安琪激动极了,上前紧紧抓着简灵溪的手,指甲在她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而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