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语气柔和,“我们来,是带着诚意来谈合作,而且也给足你们利益,其实我们大可以压到九成,此时即便是儒法两家问责,终究是我们占优,要知道南冶王朝不止你们一个。”
“本宫可以将你的话当作威胁吗?”赵亦讥诮的说道,一旦闹到儒法两家那边,占优势的只会是他们,因为清泉郡与凉城都是赵宋国土,在此之前,赵宋的这两地在儒家学宫早已经有了明确规定,否则那些入驻凉城与清泉郡的修士,早已经鸠占鹊巢!
“难道我的意思不够明显吗?”丁静反问道,凌云此前已经明确解释过儒法两家对待赵宋的策略为何如此宽松,那不是因为重视赵宋这样一个腐朽的王朝,而是在学宫之中,必然是有身居高位的儒家圣贤,觉得赵宋的改变可以让整个天下效仿。
如果赵宋没有办法做到,那么儒法两家,甚至天下极多的王朝,都会愿意在他们的领地上施行,等了万年的他们,不会在乎这么几十年的。
而且他提出的策论,以儒家圣贤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只是说他们送过去的策论,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主张儒以王施行的一派占据了优势。
因为天下不是赵宋独一份,只是因为恰巧“稻草”出现在赵宋,便正好以赵宋为实验,来证明他们学问的正确。
虽然凌云在信里极力希望他们在凉城以及清泉郡建立渡口,但也同时为他们准确的分析了原因,哪怕是再多等十年或则二十年,他们也能赚取极大的利益。
圣贤们看见的是整个天下,而不是赵宋的人看见的一国得失,他们的眼光若是真的如此狭隘,九州天下恐怕早已如同蛮荒天下那般诸雄割据,占地为王了。
“丁静姐姐这几日心情不大好,咱们先吃饭,做生意嘛,和气生财。”林鑫打着圆场说道,其实如果在这里的是凌云的话,哪怕是凌云张口要个九成收益,估计丁静都会考虑要不要答应,聪明的女人当然是世间尤物,可一旦动情的女人,偏偏又要多傻几分。
当然重要的是,凌云看得清楚局势,知道如何取舍来换取最大的利益,和他那样的人做生意是件很累的事情,但又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一旦合作成功,那就是双方得利。
凌云在翎城开酒铺,为什么生意
那么好,因为他卖酒,却不是站在卖家的角度,而是站在买家的角度去考虑,就如同凌云在信上提到的,过来开渡口做生意,他们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利益,而凌云这一方,又会得到什么,但是他会考虑做不好,出现意外,他们的损失,和这样的人做生意很舒服。
丁静到底是大世家出身,不会是压不住自己脾气的人,而是过来凉城谈的生意,都很简洁也很快,凉城那个叫富贵的人,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哪怕是没有凌云搭线嘱咐,也不会差多少的。
再则凌云信中提到的那个方巢,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在凉城的布局等等,丁静很难想到如果这几个人真的有一天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是真的要天下为之侧目,搅弄风云的存在。
余生过来的时候气喘吁吁,他是刚刚休息,就被人给拉了过来,“见过太子殿下,卢尚书。”
余生看向丁静和林鑫,林鑫笑着说道:“这位就是余生兄吧?”
“正是在下。”余生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谁,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真正推动这次合作的人是凌云,但是现在也不大适合他们说出来。
“翎城丁家丁静。”
“翎城林家林鑫。”
“原来是你们,凌云游历时候写信的时候提到过你们,说是在翎城欠了不少钱,让我没事赚点钱,要不然他可得被追债了。”余生半开玩笑的说道。
林鑫笑道:“我们这不就过来要债了吗?”
可惜户部尚书卢应全会错了意,以为凌云真的欠了他们好多钱,刚才丁静和林鑫说建造渡口需要的钱财,听得他头冒冷汗,“就是因为凌云,你们才故意为难我们?”
余生张了张嘴,丁静神色一冷,以凌云之才,不在赵宋也无所谓,他去任何地方,都能够走得很高,“是又如何?”
余生捂着额头,林鑫嘴角微微扬起,看他们年轻就觉得好欺负,这做生意是利字当头,他纯粹就是看在丁静的面子上过来的,他和凌云的交情又不深,有钱赚当然是好事,没有钱赚就当自己出来散散心了。
“卢大人,方才我说的是玩笑话……”
“丁小姐已经说了,”卢应全冷道,“回头本官便禀告陛下,惩治凌云!”
太子无动于衷,余生温和的说道:“此事卢大人稍后再说,毕竟说来也是自家事情,”他清了清嗓子,“路上我便考虑过双方互通有无之事,诸位也知道我与凌云是好友,他游历九州天下,倒是给我说过一些别州渡口之事。”
“两位若是不嫌余
某唠叨,便听在下细说?”
“余生兄请讲。”林鑫微笑着说道,和聪明人说话,那才有意思。
余生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要是交给他和赵玉一起做的话,大家也就是一起吃饭唠唠家常,本来这些收益还是出力什么的,凌云早就谈好了,不会有太大的出入,只是现在弄得这样,真有可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