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质问他母妃。
似乎才过去几年,又似乎过去了久,久这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温辞述沉浸在回忆中,连身后的人走上前都未曾察觉。
直庄泽野叫了他一声:“在看什么?”
阿姨说温辞述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庄泽野以为他因为萧澜的话生气了,心翼翼地走过来看着他。
温辞述回过神来:“没什么,想一些事情。”
庄泽野说:“今天对不住了,我妈这人说话比较直接,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温辞述这才想起来,萧澜无意中帮他“出柜”的事。
其实在大靖,也有分桃断袖、包养倌之类的奇闻,只是他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自然没什么了解,没想现代也这么流行。
他有点好奇,庄泽野这人向来眼高于顶,得是什么的人,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庄泽野见他不说话只看着自己,疑惑地挑眉:“怎么?”
温辞述清了清嗓,转移话题道:“今天我去见封效满了。”
他简单地事情描述了一遍,庄泽野的脸色逐渐凝重。
温辞述说:“我问过他常勋的事,他说不是他干的,你知道业内有谁和常勋过不去吗?为什么这次会突然爆出来?”
闻言,庄泽野轻描淡写道:“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数,爆是罪有应得,这事儿你别操心了,他翻不了身。”
他说最后一句时,脸上笑意冰冷。
温辞述望向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庄泽野淡淡地说:“不知道,这件事不是我直接经手的。不聊他了,话说回来,为什么封效满会觉得你们能回过去?”
温辞述犹豫了片刻,是玉佩从领口里扯了出来。
“估计是因为这个。”
庄泽野微微眯眼,这是他第次看见这块玉佩,除了品相较好、纹路比较独特外,和普通的玉石没有任何区别。
温辞述说:“这是我母妃让我师父帮忙求来的,据说出自洞天福地一位高人之手,具体何人何处经不可考,师父当时给加了个化煞符,保平安用的。”
庄泽野感慨:“真神奇,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压根不相信这些。”
温辞述笑笑:“我现在也不相信,如果这块玉佩能起媒介作用,那我为何在处。”
他以为庄泽野不懂这个,说出口的话亦是随口安抚,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想安抚他。
庄泽野摇头:“穿越不像是因媒介才有的,应该要结合术士念咒、天时地利等因素,况且这玉碎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空气安静了几秒。
玉碎了,当然也能修好。
他忽然认真地问:“温郗,如果给你一次回去的机会,你会选择离开吗?”
虽然昨晚他经迷迷糊糊地回答过一次,庄泽野是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再确认一遍。
曾经他认为,温辞述风尘仆仆从另一个时空赶来,成为了点亮他整个世界的一束光,他如果抓住这束光,那么余生便死而无憾。
他愿意让他余生都过得安枕无忧,愿意为他奔赴沙场,为他奋不顾身。
然而当他在门外,看见温辞述孤零零地站在夜色中时,突然间觉得难过难过。
——他在眺望不属于他的时空。
温郗站在星光下,成为别人的星光,却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星光。
一千年的夜色,是否也像现在这璀璨呢?
庄泽野从那无边际的苦涩中,品尝了一丝割肉般的疼痛。
他想,原来爱情不仅有甜,有苦。
有疼。
着实疼,可他宁愿把这种痛苦留给自己,而不是给温辞述。
他的眼神盛满悲伤,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你要说实话,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温辞述轻轻打断他:“不会。”
庄泽野呆呆地望着他,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温辞述说:“我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