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于左护法俞醉钟,一个效忠于右护法迟醒觞,注定要分隔两地,无法相见。
斜月沉沉,碣石潇湘无限路。
思念倚月,遥寄千里的清光。
念双雁,难凭云外信;望晚星,依稀是归郎。
侯蕴竺轻拉上帘帷,将恼人的月色驱逐。
他和章泽禹的距离不远,此刻却如相隔千里,恍如隔世。
思念能淡化时空的隔阂,亦能让咫尺变为天涯。
……
残破的皎月在渺远的山峦间失措地跌坠,轻灵的朝霞如一点朱红落墨,肆意地晕染了天地间缥缈的分界线。
一声鸡啼撕破了夜幕,一抹朝露带走了清寒。
毕鸣箫从混沌之中缓缓清醒过来,犹记得昨夜做了一个很长的,哀伤的梦。
是时候起身出发了。
毕鸣箫心不在焉地整好行囊,打开房门准备启程。
一声急促的“吱嘎”惊醒了门外的侍卫,两人蓦然相望,都愣了一下。
“毕掌门,您要出发了?”
“是的。”
“请您先别那么快走,等我通报一声。”语毕,那位侍卫便匆匆离去。
毕鸣箫虽然满腹不解,但还是在原地默默等着。
不久后,侍卫回到毕鸣箫面前,做了一个可以离开的手势。
“打什么哑谜呢……”毕鸣箫内心暗道。
然而毕鸣箫并没有过多地思虑,而是绕过回廊,原路返回了大堂。
侯蕴竺这次并未睡着,似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和掌柜侯蕴竺简单地话别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清风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