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恨我，所以，尽管来杀我。”
然而，王还在却看到郑深旅眼中的怒意和杀气彻底消散了。
两人良久无言。
……
一滴晶莹的泪不知何时挂在了郑深旅的脸颊之上。
郑深旅微微笑着，神情之中却难掩落寞。
“谢谢你，师父。”郑深旅颤抖着轻声地说道，“王伽意自由了，那别的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王还在心下不禁又是一颤。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另一个人的自由，甘愿彻底放下仇恨吗？
这一切在他的认知中完全无法理解。
“好，好……”王还在应答道。不论怎么说，他至少已经保证性命无虞，甚至还幸运地留下了郑深旅这枚强大的棋子。
但王还在的心中又开始了莫名的伤感。
王还在忽然很羡慕王伽意，至少真的有一个人，愿意用生命换取他的自由。
而对于王还在，这不过是他痴人说梦的幻想罢了。
自始至终，王还在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但是就连他自己，也只在意他的无限的欲望，而不在意他真正想要的，宁静的生命。
王还在定定地看着郑深旅，说道：“师父已经输了。”
郑深旅抬起了头，眼睛里熠熠闪光。
“师父，您输了仇恨，不才算真正的赢吗?”
鸿蒙境依旧寂静，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