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略显拖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由近及远,渐渐消失了。
墙外安静了片刻。
“他妈的!”
一声低哑的、带着明显烦躁和后怕的咒骂,清晰地传了过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截然不同,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朝着与那个磊哥离开相反的方向,快速远去。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也走了,脚步很快,仿佛急于要逃离这里一般。
围墙内外,暮色完全吞噬了最后一缕天光。
我没有立刻离开,后背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砖墙上,就那么呆呆地出着神。
耳朵里似乎还在嗡嗡作响,却不是幻听,是过度紧张后的余震。刚才那两个警察之间的对话,像生了根的毒藤,将我紧紧缠绕。
我需要冷静,需要把这一团乱麻捋清楚。
警察!是一帮警察半道拦截了那些金子!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有一个警察大概率是“中咒”了,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是直接告诉清隐道人来处理,还是该告诉何哥和钱进他们?!
更重要的是——吕传军可能已经察觉自己被监视了!这对何哥他们进行的调查,是极大的危险!
不行!必须马上告诉何哥!一想到这里,我猛地一个激灵,假如晚了,可能会影响整个七一村假烟案的布局,甚至危及何哥他们的安全!
我拔腿冲出医院,朝着县公安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