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出来了,应该是巧儿塞给我的那个蜡丸起了作用。
我看着老爸,心里默默地想道:早知道巧儿手里有这个东西,就该也给老爸吃一颗。
唯独有一点,随着酒水不断下肚,那尿意是越来越浓,越来越急,小腹阵阵发胀。
我强忍了一会儿,觉着实在是憋不住了,眼看他们喝酒的兴致正高,没人注意我,便悄悄挪开椅子,溜出了喧闹的包间,朝着大院内的厕所走去。
大厅里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几个服务员正忙碌地收拾着桌椅。
走出灯火通明的大厅,踏入略显昏暗的院内,夜晚的凉风一吹,让我因酒精而有些发热的脸颊舒服了些。
可我刚转身朝着厕所的方向走了两步,就瞅到前面有两个勾肩搭背的人影,偏偏倒倒、踉踉跄跄的,也正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郭,郭部长!其中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谄媚,说道:这,这次的事,真是太感谢您了!您放心!这恩情我得记您一辈子!
这声音……听着好像是刚才的那个蒋朝阳?!我的脚步不由一滞,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两步,站在饭馆门口的柱头后,探出头,眯着眼睛朝前仔细一看。
的确是蒋朝阳和郭部长!
“呵呵呵”,昏暗中,郭部长发出一阵得意又含糊的笑声,扭过头朝后看了看,嘴里说道:烟!带,带烟没有?!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身子隐藏了起来。
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我。
就听到蒋朝阳急声说道:有有有!
好像一阵摸索的声音,紧跟着,“刺啦——”,黑暗中,亮起了一点火光。隐约看到地面上两个人影晃动了几下,他们似乎点了两支烟。
隐隐听到郭部长对着蒋朝阳说道:怎,怎么样?!我,我给你出的主意还好用吧?!
好用——!哈哈哈!蒋朝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惬意,断断续续地说道:您,您刚才看到了吗?!敬,敬酒的时,时候,他,他们两父子,那脸色有,有多难看!孙永昌那张老脸,都快垮到地上去了!还有他儿子,闷着头喝酒那样子,哈哈哈……!
孙永昌?!怎么忽然扯到老爸和我的身上来了?!我听得一愣,不由小心翼翼地又把头伸了出去。
“哈哈哈哈……”。郭部长带着醉意,似乎十分得意地笑着,伸手攀着蒋朝阳就走进了亮着昏暗光晕的厕所。
两个人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两父子?!脸色难看?!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躲在柱头后,心脏咚咚地猛跳着。
“妈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左右迅速扫视了一圈,确认院内再无他人,便利用墙体和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厕所旁边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那个位置刚好有个男厕所的通风窗,我想要搞清楚,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诶——?!”伴随着厕所里“哗啦啦”的放水声,蒋朝阳似乎带着几分酒后的好奇和不解,问道:郭部长,我,我一直没太搞明白,我,我就……就写了一封信,你们怎么……怎么收到了两封呢?!还,还有一封是谁写的?!
信?!这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响!那一瞬,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口生疼。
“我操!”原来那两封举报信里,有一封是蒋朝阳写的?!我的心中无比震惊。
他妈的!我们又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写举报信害我?!刚才郭部长说给他出的“主意”,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个?!
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怒瞬间席卷全身,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两个拳头捏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一股强烈的冲动在我心底冲撞着,只想立刻冲进去照着那两张丑恶嘴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揍下去!
可是理智不断地提醒我,再忍忍,再忍忍!看看他们还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厕所里传来一阵“叮铃哐当”的皮带钢扣碰撞声,似乎两个人正在系着裤子,准备出来。
我,我他妈的还觉得奇怪呢!郭部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大舌头,回答道:说实话,孙,孙永昌和我是,是同年的兵,也算是战友。他找到我让我帮忙,我就算不好推脱,却也不是非,非帮不可。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声音里透出明显的不快,接着说道:今天桌上的那个家伙你看到没有?!
蒋朝阳似乎听得有些迷糊,不由出声问道:哪,哪个家伙?!
“啧——!”郭部长嘴里不满地啧了一声,跟着说道:就是桌上那个不怎么说话,却傲气不得了的那个家,家伙,老董的那个大儿子!董晓山!
董晓山?!蒋朝阳似乎仍然没能搞明白其中的关联,好奇地追问道:他……他怎么了?!
这小子,你,你可不要小瞧了他!郭部长的声音刻意放低了些,带着一种忌惮和怨气说道:他这次虽,虽然不是带兵的,可是比带,带兵的说话还管用!原本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