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 阴柔、狠厉。 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苏子墨的脑海里,下识浮出一个名字。 东厂督主。 男唇角轻扬,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苏子墨甚至觉得毛笔都握不稳了。 长在深宅的小姑娘,不懂情世故、反应迟缓,对危险的感,却极其敏锐。 尤其是在一个气势如此强盛的男前。 她垂下眸子,不说话。 谢司逾色不变,目光淡淡,注视着前穿着素净的纤细少女。 片刻,见少女身子轻轻颤抖,他站起身。 一言未发,朝外走去。 和来时一样,毫无预兆。 男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苏子墨这才大着胆子抬头。 谁她才去,站在宫殿门口的男,却蓦的转过了身。 黑沉沉的。 她不清他的眸子。 但那仿若被野兽盯上般的感觉,还是让苏子墨的身子一颤。 “砰——” 殿门被关上。 苏子墨的身子仿佛脱力一般,蓦的放松下来。 似乎担心男又突然出现,她一不,维持着原状。 直片刻。 她才活了一下手腕,毛笔蓦的掉落,在宣纸上洒下浓密黑点。 她的掌心,满是汗水。 殿外。 谢司逾大步离开。 走了几步,心腹忍不住道:“督主,那枚棋子......?” 他们都道,这替代了贵妃娘娘的庶女,只会是一枚棋子,一枚注定死亡的棋子。 如果她聪明点,安安稳稳,便能安稳地享受一年富贵。若不听话......那便再找一枚听话的棋子便是。 谢司逾声线冷淡。 “不必再换。” 乖得像鹌鹑似的。 哪里有比她更合格的棋子。 心腹毫无质疑,转而汇报道:“督主,西厂那边,近来和武林有些联系。” 男眸底浮出冷,昳丽的眸子璨若冰山,淡声道: “继续盯着。” “贵妃那边,增加手,以防生变。” ....... 苏子墨见过谢司逾这件,玉棋很快便晓。 回来的时候,见冷汗淋淋的小姑娘,她叹息一声。 并不多言,而是绞了手帕,细细地为她擦拭起来。 除了娘亲,这是第二个为她擦拭身子的。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前些天有了感情,苏子墨并未排斥玉棋的举。 但她并未察觉。 擦拭过脸颊时,玉棋的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身子清爽后,苏子墨一沾上枕头,便睡了过去。 她睡得不大安稳,梦中,浮浮沉沉地出现了不少影。 有泪流的娘亲,大笑着的父亲,轻佻柔媚的贵妃,小心谨慎的玉棋......最后,画定格在一双眼上。 眼尾上扬。 眸光璨若冰山,万物皆不入眼。 却那般盯着她。 宛若鹰隼。 苏子墨蓦的惊醒。 着床侧的身影,她愣了一瞬。 “......玉棋?” 女子笑容温和,自然地俯身,上带着些忧虑。 “苏姑娘,你是不是吓了?方才,听见你在梦中呼喊。” 苏子墨顿了顿。 她缓慢地摇了摇头。 “没。” 玉棋便坐她的床畔,为她掖好被子,轻拍着哄道。 “睡吧,苏姑娘,在这儿呢。” 但苏子墨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怔怔间,突然发现了什。 玉棋,和娘亲的气息有些像。 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她对玉棋格外不设防了。 宫里有玉棋,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