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齐整,体体面面,却站在那里并不离去,只是看着她。
他要出门,她该送一送的,不送到府门口,至少也该送到院门囗。
罗婉忙起身,实在没话说,看到自己放在坐榻上的裘衣,便对宗越道:“越郎,你穿的有些薄,披件裘衣吧?”宗越笑了下,好似她这句关心十分受用,淡然道句“无妨”,在她走近时忽然揽着她腰提起,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之后才大步离去。
“不必送了,东西要趁热吃。”
明明是极体贴的言语,从他离开的步伐里递过来,概因染上了院中的寒气,递进房内时,并没有多少温度了。即便如此,仍是罕见的。
宗越何曾专门为她买过点心,何曾对她说过东西要趁热吃?
他今日行径实在反常。
昨夜,她明明察觉他是有些怒气的,对她做的事很过分,也不管不顾她的央求,她以为,他果真是动了休妻念头的。
怎么今早,又是把铺子交与她打理,又是免了她去延福院的问安,又是给她买点心。
竞没有一点休妻的意思了。
他甚至在她耳边说,想和她多玩一阵子,不想那么快要孩子。
他到底信了她的话么?罗婉有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