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亲近,虽说不是一母所生,却是情义深重。一听这莫须有的罪责,又气又急。
七皇子索性反问:“五哥你如此揣测三哥,可曾想过六哥?六哥向来喜欢喝酒玩乐不错,可这些年他除了斗鸡斗蛐蛐之外,便是同那一群世家公子喝酒,他的酒量你我皆知,可称得上是海量。怎么偏偏昨夜便喝醉了?试问这京城中,竟还有谁能将六哥轻易灌醉?”
“七弟,你此言何意?!”五皇子闻言,语气凌厉地怒声质问。
七皇子面带薄怒,未退半分:“我是什么意思,五哥心里清楚!”
“你!”五皇子没想到七皇子竟敢同他争执,正欲说话就被一声拍案打断——
“放肆!朕还坐在此处!”皇帝拍案而起,显然被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执气得神色难看。脸色铁青地看向一旁未曾说话的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拱手行礼,弯腰回答:“回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可大可小,若当真与科举有关,轻则举子怨声载道,重则影响国之根本。但若与科举无关,是为了旁的什么缘由便不用如此大动干戈。不如先命人将此事彻底查清,才好下决断。”
皇帝并未立马说话,冷着眸光盯着弯腰的太子停顿片刻,才抬眼看向卫辞青:“辞青如何看?”
“回皇上,微臣以为事态不清,不宜妄断,眼下重中之重乃是科举,应当集人力物力于十日后的科举,若在此时分散人力,怕会正中下怀。”卫辞青沉声答话,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敛眉低目让人瞧不清眸中情绪,只知他一如寻常般冷静。
“辞青此言正是,朕也有此顾虑。若当真背后之人意图科举,此时大动干戈去查反而正中下怀。若意图并非科举,那便算不得国事。且那贼人如今已被关押于大理寺,那等科举过后再查不迟。”一听卫辞青答话,皇帝面色缓和不少,大手一挥便敲定:“今日之事,便如丞相所言去办。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与四位皇子纷纷告退,只剩下卫辞青。
皇帝挑眉,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辞青可还有话要说?”
“回皇上,此事皆因微臣而起,连累公主微臣心有愧疚。还请皇上准许微臣前去公主宫中,探知公主平安。”卫辞青说着。
那话初初听着颇有些愧疚之情,可言语之间只剩冰冷,让人禁不住脊背生寒。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