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
“对不起嘛!”
上一秒还凶得跟什么一样的姑娘下一秒往沙发上一摊,躺的平平整整,怨念也很重,“你想听什么?我失恋了哎,失恋已经很惨了,你还来?”
“姜南柯我们两到底谁失恋啊!你拒绝我!我被拒绝了!”孔佑也是无奈,也不坐在茶几上搞什么对峙了,就往地毯上一蹲,伸手去戳她的脸,“所以到底为什么?我有那一点缺陷是我们一定不能在一起,乃至于你连尝试的欲望都没有,就单方面宣布我们一定不可能?”
被戳脸的姜南柯脑袋一偏张口就要咬他,后辈狗胆包天,化指成爪,捏住她的脸颊,没用力,就是在玩。
这么一闹,空气中紧绷的张力散开,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居然格外的有默契。
放开她的孔佑顺势盘腿坐下,面上带着一丝茫然和更多的无措,“我真的糟糕到,你准备连原因都不告诉我,就宣布结束?”
“都没有开始。”姜南柯吐槽,哪来的结束。
孔佑无话可说,扶着膝盖起身,他不可能真的逼问她,如果她打定主意要隐瞒的话。
姜南柯看着他起身,看着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装进口袋,看着他转身要走,看着他....
“你带烟了吗?”
“你要说吗?”
“烟。”
烟点燃,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门隔了个烟灰缸,一个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距离。
歪靠着沙发的姜南柯叼着烟问自己的朋友,“如果是你,你是我,你觉得理由会是什么?”
“你有没有必要那么残忍,让我自己拒绝我自己?”孔佑夹着烟,一声叹息,“地位差?”
姜南柯撇嘴,“这不是挺明白的么。”
“我又不傻。”孔佑垂头抽烟。
空气安静到两人唇边的烟雾在徐徐上升中交织在一起消散于空气中,此时他们又是好友了。
男性好友询问女性好友,“你在乎的到底是地位差,还是我有可能变成第二个李准基?”
女性好友垂眉抽烟,没有给出答案,却好似默认了某个答案。
“我猜,你怕我变成第二个李准基。”仰倒在沙发上的孔佑吐出薄雾,“我今天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打给李东旭,问他,你跟李准辑为什么会分手。我骗他说,有传言讲你劈腿,我不信,才会去问他。”
“东旭说你脑残才会喜欢李准辑,虽然具体原因没讲,但女上男下,差距那么大。你的朋友还对他很反感,偏偏你对他不反感,那你们的分手,无非就是他变了。”
“恋爱关系里,多大的改变能导致你的朋友对他都非常反感的分手?不是倦怠期那么简单吧,他的变化是你接受不了的,名利二字带来的变化?”
姜南柯咬着烟蒂,没回应,孔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
“第二通电话打给李秉宪,我跟他....”
“你不会真跟他道歉了吧?”
姜南柯一秒坐直,哥们你脑子呢?再善良也不用到这个地步吧?
孔佑没有动弹,还是那个咸鱼瘫的姿势,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语气平平淡淡的说出,他本不会跟她说的话。
“我跟李秉宪说,我可能找到那个搅局的人了,偶然听别人说起的。说你在一个会所,碰到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好似被他欺负过。你人好,心肠又软,那姑娘跟你哭的挺惨的,可能就是因为那姑娘哭的太惨,你才会觉得他很不怎么样,想帮姑娘给他个教训,让他不能再去欺负那个姑娘。”
“我说,我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具体不太清楚,哪家会所也不知道,他信不信的,都无所谓。他好像信了,他还在满世界找是哪个会所的姑娘,估计有得他烦。”
这是孔佑不会跟姜南柯说的话,怎么可能说呢,在前辈的心目中,他都快成真善美的代表了,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我也有阴暗面,我不是圣人。
但孔佑就是说了,他说。
“我私下找过金冬萱,我猜她没有跟你讲过。从你跟我说,她不敢告诉爸妈她要去堕胎,我就担心,你会陪她去。那太危险,万一被拍到呢,怎么都是违法的事,犯罪还有同犯这一说呢,要是被拍到,你必然会被牵连。”
“在你跟我说,她多么多么惨的时候,我一度想跟你讲,她没有那么惨。她有你帮她处理好一切,哪里惨?她自己想不开也叫惨吗?姜南柯,你一直说金冬萱是担心未来没着落对堕胎犹豫不决,不是,她是太贪心才会一直拖着。”
“你助理什么都想要,她即想要一直跟着你这个好老板,又想要孩子才会下定不了决心堕胎。你助理还不信任你,不论你怎么跟她解释,你肯定会给她留着工作,她也不信孩子真的生下来之后,她要照顾孩子,还能在你这领那么多福利。”
“我没办法劝你不要去,但我去劝过她,让她为你考虑一下。堕胎的钱你出了,陪护也是你请,来回机票都是你包,到底为什么还非得要你去呢?在她惶惶不安想从你身上汲取力量的时候,她有考虑过你的想法吗?你在陪她扼杀一条生命,你能接受得了吗?更不用说真有媒体拍到要怎么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