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唤她的名字,又觉得自已没有资格,喉结费力滚了滚终究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月光在变暗,视线模糊到他已经看不清她了,秉文躺在血泊忽然胆小到怕她看见自已这副潦倒的丑态。
他恐惧的身体抽颤痉挛,拼命的大力挣扎想要抬手捂脸,可是就在手快要触碰到脸颊时,一切声息都停止了。
秉文死了。
君临一直站在他身旁低头看着,她默不作声,不知站了多久还是蹲下身,将他的双手搭在脸上捂住那副狼狈神态。
他不想让她看,她不看便是。
君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利剑被收入嵌着红宝石的剑鞘,她也没去捡掉落在地的帷帽,在月色照亮的狭窄林道中抬步离开。
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
可这场战争牺牲的远远要比这更多。
……
破晓时,天空泛起鱼肚白,军营肃穆压抑的不得了。
行之眉头紧皱:“南疆损失惨重又为何不降不愿撤军?”
韫玉声音陡然冷了几个度:“弹丸之地根本无法抵抗景越之军,乐舟宁愿伤亡无数也不肯投降,莫不是后面还有什么杀手锏?”
邹涛握紧拳头“嘭”的一声大力砸在桌面,震得茶具晃动:“真要我等将南疆杀完吗!”
林夕站在邹涛身后死命抓紧剑柄。
太残酷了,只有亲自上过战场见过战争才知道由人命堆出来的攻防战有多可怕,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骨山,汇聚成溪流的鲜血,乐舟到底在想什么,只要投降那么天下即刻会迎来真正的统一和平。
到底在想什么。
越国将军李念冷呵一声,久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