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点评道:“勾引我是吧?”
【???】
季觉呆滞着,欲言又止。
浑身紧绷。
“哟,今天是清纯男大口儿啊。给我揉揉~”
说着,闻雯娴熟的挤过来,在洗手台盆旁边,打开了镜柜,翻找起来,迷迷瞪瞪的找了半天,茫然:“唔?我牙刷呢?”
“啊?”
季觉依旧呆若木鸡,本能的回答:“一次性的那边。”
“我说我牙刷呢?”
闻雯皱起眉头来,翻找:“你把我牙刷放……放……放哪儿了……”
只是越说,原本掷地有声的话语,就越是卡壳。
磕磕绊绊。
渐渐沉默。
“……”
闻雯呆滞着,回过头,看向了他。
季觉也在看着她。
同样呆滞。
就看到,那一张还残存着些许睡意的眼眸,渐渐清醒,渐渐清澈,然后,渐渐的瞳孔地震了起来。
就好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样!
当季觉低下头,她也低下头。
大家一起看向了那一只还搁在季觉屁股上的手。
顿时,触电一般的松开了!
只有反应过来的季觉,忍不住捂脸。
一声长叹。
大姐,你究竟梦了什么鬼东西啊!
十分钟之后,客厅,勉强收拾出来的沙发。
季觉端着烧好的热水和茶回来,放在桌子上:“先喝点,解解酒吧。”
闻雯依旧呆滞,茫然,瞳孔剧烈的地震着。
看着自己那一张手。
季觉往后缩了一点。
姐,你别看了,我害怕!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时钟的嘀嗒声,闻雯捧着渐渐放温的茶水,终于恍然:“所以,都是梦吗?”
“对!”
季觉断然点头:“从你那天,不对,昨天来找我喝酒,咱俩喝断片的时候,就已经被拉进去了。”
他提醒道:“都是假的。”
闻雯沉默依旧,低头凝视着杯子里自己狼狈的倒影,许久,自嘲一笑:“真可惜啊,我还以为,自己也过上了普通生活呢……”
季觉欲言又止。
“不过,拜你所赐,倒是做了一场好梦。”闻雯放下杯子,郑重颔首:“谢谢你,季觉。”
“应该的,应该的。”
季觉摆手,一脸谦虚,嘴角已经快压不住了,然后,就听见了,揉捏指节的声音,如此清脆。
就好像骨头被捏碎的声音一般,令他僵硬在了原地。
呆滞,抬头。
看到了闻雯似笑非笑的眼瞳:“所以,你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对吧?”
“……”
季觉开始流汗了。
在逃跑、求饶和狡辩之间,他选择了投降,高举起了双手,“给个面子,别打脸。”
可惜,已经晚了。
领子已经被扯住了,一把拽过来,再紧接着,握紧的拳头就朝着他的面孔锤了下来,毫不留情。
扑面而来的狂风里,季觉闭上眼,咬紧牙关。
可预料之中的大运冲击却迟迟未来。
寂静里,他的眼皮抖动了一下,想要睁开,可是却被一只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掌给盖住了。
再然后,伴随着轻盈的吐息,有柔软的触感,再度从嘴唇之上传来了。
如此生涩,说不出的笨拙。
带着一点僵硬。
充满了无数次内心鼓舞之后,终于积攒出来的最后一点勇气。
以至于,用力有点过头。
啊,磕到牙齿了。
“……”
季觉僵硬着,本能的侧过头,出于工匠指指点点的本能,下意识的引导,反过去品味着似曾相识的气息。
直到被再一次的松开。
反应过来之后,闻雯僵硬的推开了他,躲闪着他的视线,可是藏不住已经通红的脸颊。
季觉抬起手来,摸了摸嘴唇,发现被磕破了一道口子。
emmmm……
他犹豫着,想要确认一下:咱们这能算一顿吗?
可察觉到闻雯已经濒临极限的理智,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只能吭哧着,装作看向其他地方。
“有点……奇怪。”
闻雯搓着手指,看着其他地方,磕磕巴巴:“那个……书上说会有果冻的味道啊,不应该是甜的么?
为什么会有点发苦,唔,有点酸酸的。”
“……”
季觉叹了口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被人灌了酒?而你,喝了整整好几箱?”
闻雯:“……”
季觉:“……”
短暂的沉默对视里,她的手指扭了又扭,搓了又搓,到最后,忽然指向了洗手间:“去刷牙。”
“刷过了。”
“再刷一次。”
闻雯停顿了一下,深呼吸,努力的想要摆出严肃的样子,却率先低下了头:“刷完之后……之后就……就……再来一次。”
季觉震惊,看着她。
她也看着季觉,又躲过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