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体之中薅出来的‘战利品’,同时,也是将自己卷入这一场幻梦的‘罪魁祸首’。
一个……‘管理员账号’?!
恍然大悟的瞬间,他再忍不住想笑,闻晟对自己严防死守的来由,如此痛恨却又无可奈何的原因。
因为非攻忽然发力,超常发挥,把对方在黄粱遗骸中的一部分权限给薅出来了!
于是,一个原本作弊器拉满的单机游戏,忽然就变成了联网对决这一场本应由神明主导的幻梦之中,多出了一个不应该有的玩家!
【player 2】。
无怪天城如此的严防死守,宁愿灭口了那么多人,也不愿意让季觉的力量得到发育,仅仅是季觉的存在,就已经对高高在上的圣神形成了不折不扣的威胁!
“既然圣神的权威建立在共识之上的话,那岂不是说……”
包大财仿佛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眼睛一亮:“诶?我有一个好主意!”
季觉沉默。
回过头来,看着他。
寂静中,两道视线彼此交错,一者愉悦轻快,一者渐渐冷漠,甚至是,凶狠,杀意显现。
季觉笑起来了,提醒:“老包,有些主意,我建议,最好还是不要有的比较好。”
“哎呀,人老了就容易忘事儿,你看看,刚刚想到了什么来着?”老包耸了耸肩,感慨道:“话都到嘴边了,忘了!诶?我们刚刚说到那儿了?”
“说到了你的馊主意。”
季觉丝毫不给面子,再次警告:“我知道你们涅槃路子野,但有些话,最好别说出口.”
不,其实根本不需要诉之于口。
就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来自工匠的共识和道德乃至不存在的素质,就已经将对方的意思传达无误。
好主意,馊主意,本质上都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最合适他们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难题的妙计。
黄粱之梦,圣神之位,教团之尊荣,圣者之高远,天使之强悍……这一切,都是由所有人的祈祷所构成。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杀光所有的人,这一场幻梦,不攻自破!
但是,不行。
哪怕这里大多数人已经失梦症晚期,没救了,尸体都烂了,这里只不过是最后的灵魂汇聚所成就的梦幻泡影。
但是,不行。
从一开始,季觉在察觉到这一关键的时候,就将它抛在了脑后。
不然的话,何须包大财的提醒?
他还有更简便的方法,不知道多少……
绝渊、滞腐、狂屠、塔与狼,季觉一路走来的经历和所学到的东西,根本就是为此而生的。
比灵瘟的威胁还要更强的东西,他也做得出来,甚至做的比闻晟要好太多,好十万倍!
甚至,都不需要全部杀死。
根据他本能的测算,只要杀掉三分之一,这一场梦的基础构架就会不可逆的出现裂痕,杀掉二分之一,一切就将彻底失控。
杀掉五分之三,泡影自灭。
但是,不行!
别特么逼逼那么多,不行就是不行!
否则的话,在杀死第一个人之前,最先被杀死的,就是曾经的他自己。
如果凡事都轻松简单的话,那季觉为何还要煎熬到如今的样子?太多轻松和简单的选择了,随便选一个,都足够他过上自由顺遂的生活,不必自讨苦吃,自寻折磨。
他不愿意向兼元低头,不愿意认可卢长生的野心,不愿意成为播种者的傀儡和走狗,更不想成为被自己所唾弃的那种人。
有些错,一旦犯下,那就再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不是,你这是工匠的卷瘾犯了?”
包大财被逗笑了:“难道你想要和那位圣神在同一个赛道里卷么?”
“为什么非要在一个赛道卷?”
季觉断然的反问:“为什么非要信仰不可呢?”
此刻,他的手掌再次抬起,握紧了那一缕营地之外延伸而来的灰黑,嘲弄一笑:“倘若祈祷有用的话,那么诅咒和怨恨不也应该一样么?”
既然无法得到信仰,那就让他们恐惧好了!
信心,希望,太过微弱和渺小了,即便是再怎么栽培和催发,都要漫长的时间,往往结果令人失望。
但绝望和恐惧则不然。
太简单了。
季觉根本轻车熟路。
如今,黄粱遗骸的权限在手,来自别人的畏惧和憎恶,同样可以提升季觉所觉醒的能力,而季觉所觉醒的能力……便是改造和转化一切,包括圣神以信仰所构成的成果!
“我们不需要夺取圣神的信仰,只要,只要让他们所创造的地狱,成为比天国更可怕、更强的东西就足够了!”
寂静。
漫长的沉默里,包大财的神情变化。
难以形容,那究竟是失望还是惊奇,诸般意味糅杂之中,再难以掩饰茫然和疑惑——搞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是不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
奇谭炼金术钟爱故事,更钟爱以这虚幻为舞台所发生的一切展开。诸多的试探里,他原本以为自己所能见到的,是一个解放本性之后无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