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玩一玩,弄一弄。其他的时候就放在旁边就算自己想不起来,也不许别人去碰。
“我不是什么人的附属物,安凝,我从来都不是你的东西。”
季觉一字一顿的告诉她:“我不喜欢你。”
“……”
自短暂的寂静里,安凝好像愣住了,嘴唇颤动了一下。
呆滞着。
“好讨厌啊,季觉哥,说得人家像是熊孩子一样……”
季觉没有回答,神情一如既往,毫无波动。
那样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神情……
“真讨厌。”安凝说。
“嗯。”
“讨厌死了!”安凝提高了声音。
“嗯。”
季觉点头,拔刀,刺入了她缝合完毕的破碎心脏之中,直至末柄。
修长的骨刀离奇的,消失不见。
可那一颗心脏却不可思议的,再度跳动起来。
下意识的,安凝想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却没有力气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觉站起来,将自己抱起。
小牛马的车体崩溃,再度变化,舍弃了诸多累赘的零件,化为了残破的装甲。
就这样,季觉将她放进了驾驶舱里,最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好像宽慰一般,告诉她:
“我死了就行,你别死。”
啪!
舱盖合拢,装甲伸手,扛起了季觉,再度向着远方狂奔而出。
快了。
他算了算距离,了然。就快了!.
轰!!!
此刻,昆吾之上,血雨之外的漆黑天穹之中,陡然响起惊天动地的雷声。
有一只巨大的手掌自星光之中显现,铺天盖地,遥遥锁定了血雨之下,季觉的位置……毫不犹豫的,猛然按下!
可紧接着,又戛然而止。
停顿在了半空之中。
自昆吾之外的陇原黄沙之中,手握着天工之杖的老者猛然回头,看向了身后。
那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身影。
性别、容貌、年龄,高矮胖瘦,就仿佛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的两个中年男人,带着同样的好奇和同样的笑容。
正在探头探脑。
“好奇怪啊,老登。”左边的男人问:“怎么不按了?”
右边的男人问:“是不喜欢么?”
老者的神情变化,眼瞳收缩一瞬,骤然暴退,全神戒备。
“荒集双指……安能和安得?”
“麻烦叫人叫全名。”
左边的男人抬起手,补充道:“安得广厦千万间!”
右边的男人挺胸抬头,自我介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
有那么一瞬间,老者的表情抽搐着,很想骂人。
跟特么有病似的!
安家的那个老东西,是生怕孩子的名字被人占了不方便么。名字起的一个比一个长,一个比一个有病!
“你们安家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没办法。”
安得叹气:“小孩儿出门,叔叔伯伯总要注意点,别让她被人给害了。”
安能点头:“不过没关系,我们和她不亲的,你动手吧。”
“嗯,没错。”
安得也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死了,我们再报仇。”
“吕盈月现在自身难保,你们还往死水里面跳?”老者的神情愈发阴沉。
两人依旧面色如常。
安得说:“收钱办事儿嘛,不寒碜。”
安能也点头:“我们只是收钱,帮忙处理掉想要插手比赛掀桌子的人而已,你不动手,我们自然就不动手咯。”
“……”
老者沉默片刻,忽然说:“雇主死了,任务自然谈不上完成了,不如大家各走各路,你们带走自己家的小崽子,我只杀工匠。”
他停顿了一下,警告道:“搞清楚,如果不管的话,你们这一代那根候选的猎指可就要死了!”
“确实。”
“是啊,真可惜。”
安得和安能对视了一眼,无奈耸肩,长吁短叹:“到底是一家人,总要相亲相爱。做叔叔伯伯的,总归是长辈,如今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可惜,再急也没用。”
“她的狼,我们不能抢。”
“恩恩,不过她要是死了,自然就不是我们抢的咯!”
“没错没错。”安得深以为然。
可安能却皱眉,看过去:“不过亲兄弟明算账,狼归谁?”
两人对视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那就按照老规矩,谁抢到归谁的!”
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轮流开口说话,你一句我一句,还没动手,老者就已经开始头晕眼了。
此刻血压更是忍不住的往上暴涨。
妈的白鹿!!!!
安家的人,脑袋多少都特么有点大病!大病!!!
从开始到现在,这俩脑残脑子里压根没有相亲相爱,下一代的种子都快死了都毫不在乎,光惦记着那只狼呢!
比家族之间的爱惜更重要的,是猎人之间的尊重。
猎指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