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山看看如今神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虽说衣衫还有点凌乱,但总体来说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的杜小雨和拓娜央。
“看样子,你这边没吃亏。”
封启山笑笑,“那就好!看来谢五科那家伙,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哎,我说小川兄弟。”
“如果你不方便出手的话。”
“李队长手下有个汉子,曾经去内蒙那边插队,在准格尔草原上当了几年的牧马人,因此而练就了一身套马的好本事!”
封启山试探着问:
“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方便出手的话,要不...我和李队长说一声?
放心吧,李队长这人...可用!那是我两姨家的,是真真儿表兄弟。
我让他吩咐那位汉子出手,帮你把谢五科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给...”
说到这里,封启山还在自个儿脖子上横拉了一下...
那意思。
连站在3米开外、并听不清封启山和叶小川二人,到底在说什么的拖拉央和杜晓宇。
连那两俊俏小媳妇儿,都感觉到了一股腾腾杀意!!
其实。
封启山与谢五科之间,并没有直接冲突...谢五科那家伙带着一帮子战天斗D的小年轻儿,长期祸祸脂米城。
但那家伙,聪明的很!
他冲击的,多半都是那些厂矿企事业单位,这么久以来,其实很少去招惹那些有实权的职能部门。
反观刚刚荣升的封启山,要说...他确实是没理由,非得对谢五科下死手的!
而如今。
封启山居然都不惜以身涉险,也要把谢五科这个祸害,给一把拔除掉?
或许。
应该是谢五科那家伙,曾经迫害过与封启山有着非常亲密关系的亲戚,或者是多年战斗友谊的朋友...
毕竟,脂米县城小。
大家穿来穿去,很多时候彼此之间不是血亲。
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的老伙计...
而这两年迫害过不少人的谢五科,稍一个不注意或许就惹下了封启山,从此结下了死仇。
这也是有可能的!
不带沉吟的叶小川就拒绝了封启山的提议...要说他这个建议,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行。
可操作性,还是有的!
——他谢五科身边,虽说总是没断过人,在脂米城里晃荡的时候,那家伙身旁总有几个保镖陪护在侧。
但有心算无心。
千日防贼,那是防不胜防的。
但凡别给对方抓住机会!
要是李队长手下那个擅长用绳套,从2楼顶上往下甩绳圈,能精准勒住脖子的家伙。
只要被他抓住一次机会!
只要他能将绳索往谢五科的脖子上...一套,然后使劲往上一提!
那家伙喉咙间的脆骨瞬间就会断裂,从而造成窒息...就那么两秒钟,就已经足够为脂米县除掉一害了!
而谢五科的手下,哪怕他们近在咫尺?
只要那么一瞬间,套马杆让谢五科的喉咙脆骨断裂,那结局...就只能死翘翘了。
哪能救得过来?
而至于说善后...参考重庆朝天门的事情吧!
树倒猢狲散。
既然选择了舞逗,那只有斗舞的规矩...自个儿占据上风,那就活该该吃酒喝肉,毁和尚庙拆道士观,可劲儿的整!
要是被别人给逗趴在地...那就只能认命了。
人死鸟朝天...
面对封启山的炯炯目光,叶小川脸色一正:“领导,我知道您这是在试探、是在考验我!
在此,我向您保证:
我身为一名听从号召,听组织的话的插队知青。
一名正直奉公,全心全意为集体、为广大社员谋福利的生产队干部,是绝不会沾染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的!”
封启山微微一笑。
聪明人之间谈话,无需说的太多。
于是他掏出一支烟,开始忙着点烟,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此事,算是就此打住。
临走之际。
叶小川腰板一挺,朝着吉普车车窗信誓旦旦做出保证:“请领导您放心!
我是经得起考验的!
扣帽帽,敲棍棍的事,我这位一颗红心、两袖清风的生产队年轻干部,是绝不会去做的...请领导检阅!”
“好,好好好!”
封启山摆摆手,“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俞林城。小川同志,你也抓紧时间回三十里铺吧!
工农业生产建设事业,得抓紧进行啊!一万年太久。
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大的成绩,以便让组织上放心,让群众满意...”
别过封启山。
叶小川也不去粮食储备库办手续了...等王硕和杜老大他们回来了,让他们背着枪,再跑一趟脂米城吧!
今天谢五科丢了大面子。
自个儿若是继续在脂米城里溜达,总归心里有点不踏实...万一,万一谢五科手底下有个脑子不满的家伙。
冲动之下,冲着自己开黑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