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颊抽搐...姑娘,我才是真服了你!
有眼不识泰山。
难道我这副派头,不像个大干部么?
看看我这大背头,瞧一瞧我这笔挺的四个兜干部服...
但眼看这位姑娘人家目光炯炯,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自个儿看。
哪有半点乡下人,见了县里来的干部,那种惯有的“敬畏、胆怯”模样?
——这姑娘,分明就是个没眼力劲儿、非得把老虎,当橘猫对待的愣头青嘛!
老张忽地有一种,满肚子憋屈,实在是没法往外倾倒的感觉!
“熊知青同志,我来帮你介绍一下,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老同志,是我们县里的张副主那啥。”
站在堤坝下的官庄公社封主任。
笑盈盈的开口问,“嗳我想问一下,你们三十里铺大队其他干部呢?”
县检查组,今天要来三十里铺视察工作。
这事儿,早就通知下去了。
三十里铺生产队的干部们,不可能不知道!
但眼前。
除了这个不知干什么具体职务的姑娘之外,其他的生产队干部,则一个没见!
“生产队干部?哦...这不晌午了吗,他们回家吃饭去了。”
熊英笑道,“封主任,您这是...?”
对方居然不装作不知道,开着这么多吉普车前来工地上的同志,是县里的联合检查组?
搞不懂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封主任。
只能尽量把事态往好的方向带,“熊知青同志啊,这是县里的单主任。
今天由他亲自率领联合检查组,前来你们生产队视察水利建设情况的...你看能不能把老支书和老赵他们,给叫过来一下呀?”
“哦,咦?赶巧,我们的妇女队长过来了。”
说着。
熊英冲下堤坝,紧紧握着单主任的手,“欢迎领导前来我们生产队,视察指导工作!”
养气功夫极好的单主任。
他自然不会在没摸清楚情况之前,就武断作决定。
与熊英握了握手。
随后在刚刚赶来的妇女队长、以及插队知青熊英的带领下。
开始视察起这个所谓的“围堰造湖水利工程”来。
当一群人爬到这条沟壑的主坝上。
大家仔细观察了一番、因少量积雪融化,而积蓄在堤坝里的积水、和沉淀下来的泥沙之后。
单主任问,“熊英同志,我看这条沟壑里,已经积蓄有大概1米深的水了吧?
只是不知底部淤积的泥沙,会有多深呢?”
熊英回道,“大概也是1米左右吧。”
“简直是乱弹琴!”
一旁的老张抢过话头,“在沟壑里修建拦水坝?瞎胡闹!
等山上的积雪大面积融化之后,势必会引发泥石,一路流倾泻而下。”
老张满脸愤懑,“这位女同志,我问你,就你这5条米左右高的堤坝。
能蓄的住多少水?
等到淤泥沉淀,将大坝内的空间填充满之后,你这项工程,不就相当于纯属报废了?”
“请各位领导放心,这项工程报废不了。”
熊英开口解释:
“等到积雪真正开始融化,我们就会把主坝一侧的决口打开,使得大部分泥沙和雪水,往副堰里流。
主坝下面的副堰,那边占地面积大。
洪水携带的泥沙流淌到下面去,正好能把那些乱石给掩埋住,从而将下面的乱石滩,变成适合耕种的...”
熊英话未说完。
老张一把打断了她的话,“别在这跟我胡扯!要是遇到哪年,不下雪呢?
你们修建的这些堤坝,那不就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了吗?”
望着说话总是很冲的老张。
脾气照样也很火爆的熊英,‘忽’的一转身!
张口朝着主坝下正在忙活的人群中喊,“杜老大!杜大个儿!
你快把筐子里的石头,往副坝那边抬呀!”
“我一个人咋抬?”正在弯腰捡石头的杜老大,满是不解的问。
“哦,原来缺个抬杠的啊?”
熊英把身子扭回来,“羞诡精哩!咱工地上,咋老是缺抬杠的家伙?”
额...
听话听音,听锣听声。
老张被人讽刺了,在场的人,谁会听不出来?
可问题是...听出来了,又能怎么样?
对方,人家还只是个娇滴滴的、还没出阁的大姑娘啊!
虽说熊英长得有点费布料,而且算得上色香味弃权...但事实摆在面前,谁也不能否认她是一位姑娘。
一对显眼的铜锤摆在那里,谁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
你说一帮子大老爷们。
总不能在这堤坝上,就跟人家小姑娘含枪夹棒、唾沫横飞的开骂吧?
现场一手之间陷入难堪,寂静无声。
尴尬的实在是下不来台的老张,只得扭头,目光在自己的同事脸上一一巡视...
同志们呐!
你们都是些啥觉悟咧?没见我正尴尬的下不来台吗?
你们倒